现在不是吃饼的时候……
长孙晋面有难色,却不忍拒绝她的好意,大掌接过龙凤饼,意思意思地咬了几口给她看。
她笑得好满足,正要询问他今夜的安排,他突然走进内室。她眨了眨眼,以为他会在里头歇下,未几,又瞧见他阔步折返,并为她捧来了盘子。
「这什么酒?」拿起盘上的小酒埕,她打开,却闻不见酒香。「空的?」摇了摇埕子,她不解地望向他。
「待会儿就会满了。」他微笑着,双手正忙着翻搅碗里的麴物。
看着他手下的东西,她一阵讶异。「你在造酒?」
「想不想学?」他挑眉。
「怎么弄?」容云兴致勃勃,对眼前的材料感到新鲜。
「这是蒸好的秫稻。」他开始教导她。「这是大麴。来,把这个放下来,把它们拌在一起就好了。」
「这么简单?」接过碗盘,她在他的引导下,把碗里的大麴倒在他先前已上锅蒸熟的秫稻之上。
而后他们一起拌合大麴秫稻,将之倒进酒埕里,封妥了埕口,一同完成了制酒的基本程序。
「这酒准备叫什么名字?」她知道一般人家都会给自己的家酿起名,尤其是文人,家酿的名字更是美丽得紧。
「叫『百合』。」
「百合?」她感兴趣地问:「有什么意思?」
「百年好合。」他柔声解说,含笑的黑眸闪着缱绻情深,然后转身取过摆放于红烛下的两杯黄酒。
她一呆,低首瞧了瞧小酒埕,怎么看、怎么听、怎么想……就怎么怪异。
沉思间,黄酒忽然递至她手边,她猛地抬头,见他干了,她也傻傻地跟着他干了,没注意到他们的杯子之间连着一条红线。
这是他俩的合卺酒。
她还在思索他如何得知自己得小酌一杯才能歇下,空杯子就被他取走,一转眼,他二话不说便一把横抱起她,走向他们的喜床。
双足蓦然踏了个空,容云大骇,失声尖叫:「你在做什么?!」
她的愕然教他一怔。「你喜姨没教你?」
「教、教啥?」她满脸震惊。
长孙晋坐上床沿,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高烛光明,为她单薄的身子投下一方阴影。他皱眉道:「新婚之夜该做什么。」他不解她的反应,是太紧张了吗?
「嗄?」明白了他意指何事,她瞠目结舌,娇容浮上红云。
新婚夜该做什么……她早在三年前就知道了,那时不仅是喜姨,还有一堆姨儿在房外排队教她呢!她一辈子都忘不掉那个热闹的场面……
「她没教你?」他有刹那的疑惑,转瞬又勾起邪笑。「不打紧,我会好好教你。」呵,他技痒很久了。
「等等!」及时出手挡住挨靠过来的身躯,她芳容失色,清滢的眼波中净是羞涩的窘意。
「你让我等太久了。」拉开她的小手,他俯首吻上她艳丽的唇瓣,热烈地纠缠她的呼息。
抵不过他凌厉的攻势,容云几乎失了嗓,想把心头的疑惑厘清,却被他热情的唇舌搅乱了脑子,他挑拨她怦然的心,烫人的气息让她已染上胭脂的雪肤添上几分艳丽,难以自持的,她的呼吸急促起来,视线亦随之迷蒙,浑身酥麻得只能感觉他的存在。
离开她娇美的唇瓣,他吻上她莹白似玉的耳垂,咬下她的珍珠耳坠子,他放荡地亲吻着,深深着迷于她的甜美与柔顺。
孟浪的吮吻瘫软了她的意志。她闭上双目,事已至此,她知道该认了,但当他的大掌游移至胸前,拉扯着她的钮扣,她还是酸了心,委屈地呜咽起来。
还不明白他对自己存着怎样的情意,就得把自己许给他……如果他不爱她,只为了别的缘故而将错就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