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杉拉着凌馥双往城门口走去。
她不解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迟迟等不到他的响应,她这才意会过来,暗骂自己一声白痴,主子要贴身奴婢做什么,她只能乖乖照办,问这么多也是白搭,唉,她突然有股淡淡的哀伤,她的人权、尊严与骄傲,在成为贴身丫鬟的那一刻开始就被糟蹋殆尽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他的不理会,是因为他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他明明领了皇差要前往北方,昨儿个彻夜与五哥长谈后,定下辰时三刻出发,酉时可以到达鲤鱼镇,在那里与吴将军集合,却在出发时心念一动,非要到庄子走一趟不可。
于是他带上阿乔,快马加鞭的赶到庄子,没想到竟看到这丫头居然到市集做生意,她在外抛头露面就罢了,遇见地痞流氓她非但不躲,还与人家杠上,她难道不懂危险两个字怎么写吗?要是他不出现,她怎么办?
他已经满肚子气了,怎料她就是有办法惹得他更生气,只因她把围观百姓当成仗义者,却视他为旁观者?!
可是说也奇怪,他的熊熊怒火在吃下她送上来的茶叶蛋时,立刻消弭。
御膳房有最顶尖的厨子、最好的食材,什么好东西他没吃过,但是她做出来的茶叶蛋,却有一种让他感动的滋味。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感触,就像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坚持到庄子来一样。
他是喜欢她,他是把她当自己的所有物,但犯不着这么上心吧,竟让他搁下正事只为了见她一面。
走到城门口,凌馥双突然停下脚步。
傅子杉转过身问道:“怎么了?”
她指指马车,“我家的马车在那里。”
“你家的马车?”
他有些意外,当铺给的银子应该不够她买马车,更别说她还买了不少农具,银子势必所剩不多。
没错,他派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定时向他汇报,因为他想知道,从小姐变成奴婢后,她会怎么做,而且他必须确定她没有足够的银子可以赎身,何况……他看看自己“正常”的手,多难得、多惊奇啊,他怎么舍得放她自由?
自由这东西,他不想给,她就永远攒不足赎身银。
想到这里,傅子杉又乐了,暗地里打压她的行为是很幼稚,但面对她时的幼稚,却让他满足了所有的不满足。
“借的,一天五十文。”凌馥双灵机一动,又道:“爷,我看许多庄子的管事都有马车,怎地我没有?”
管事,算得上地方经理吧,就算不配房,也得配辆车才合理啊。
望着她贪婪的模样儿,他忍不住笑开。“知道了,回头让乔丰给添上。”
她有些讶异的瞅着他,他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既然如此,她应该可以再要求多一点……吧?“爷,那马匹可不可挑年轻点的啊,今儿个咱们到镇上,休息了两次呢。”
傅子杉觉得自己被看轻了,横眼一瞪。“爷会省这点钱?”
“那……马车的样式我可不可以自己设计,让乔总管照样儿打造?”
他猜不透她的脑袋瓜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不过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他等着看就行,于是他点点头道:“可以。”
凌馥双的惊讶又多了几分,他今天是吃了什么药,变身成大好人了吗?难怪越看越帅,对啊,鼻子好挺、眼神好迷人,五官真诱惑,如果、如果……
她那谄媚的模样还真碍眼,傅子杉深吸口气,嗓音一沉,“有话快说。”
“爷,今天心情很好?”
“还可以。”
“爷,今天很好说话?”
“所以?”
“爷会不会善心大发,突然想起,小丫头我曾经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