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救命恩人,顺手就……”
“就?”
“就把卖身契还给我?”
傅子杉毫不客气的大翻白眼,完全不犹豫的回道:“并不会。”
凌馥双气闷的鼓起腮帮子,她怎么这么笨,因为这一点小恩小惠就把他当成大善人,哼,她要把刚刚对他的称赞全都收回来!
见她闷声不吭,他问道:“还有别的事?”
“有,爷可不可赏点银子给小奴婢?可不可以多买几亩田给小奴婢耕?可不可在镇上买个铺子,给小奴婢做买卖?可不可……”
咚!傅子杉轻弹了下她的额头,瞪着她道:“敲竹杠啊?”
“不就是饿怕了吗?”
“放心,有爷呢,饿不着你。”他会不知道她现在的日子过得有多美?
凌馥双还来不及回话,突然间感觉到腰部受力,根本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发现自己已经上了马背,她从来不晓得马背离地面这么高,吓得她放声尖叫,双手死命抱住马脖子。
她的尖叫声引来不少路人侧目,也让傅子杉觉得丢脸,但是看她闭紧双眼、一副快吓死的模样,他又感到心情大好。
呵,她为什么可以这么可爱?
说不出口的满意,说不出口的开心,他跃身上马,随即一个坏念头升起,他抓起她,让她从正做变成侧坐,连马脖子都抱不了。
“你在干什么啦!我没坐过这么不文明的交通工具,你放我下来啦!”凌馥双吓得大呼小叫。
坐马车已经害她差点去了半条命,现在坐在这么高的马背上,她还能毫发无伤的返回地面吗?谁来救救她啊!
不文明?交通工具?锐利的眉眼微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傅子杉更确定了一件事。
他抓住她的手臂,让她抱住自己。
凌馥双别无选择,为了保命,只好牢牢圈抱住他的腰。
无预期地,淡淡的竹叶香传进她鼻息间,不是薄荷、不是熏衣草,但她躁动的神经安定下来了。
他的胸口像一堵墙,安安定定地立在那里,不必说话,她就得到很多很多的安全感。
这是很怪异并且缺乏逻辑的事情,但是在他身上,成立。
略略放松不安的神经,她抬起头,望着他的下巴。
他才多大啊,十九还是二十?这年龄的孩子为什么可以像万里长城似的存在?为什么能带给人那么大的安全感?
感觉到她放松身子,傅子杉满意的微勾起嘴角,策马向前。
不是奔驰,而是缓行,即使他心底明白,恐怕要等到子时才到得了鲤鱼镇,不过他不在乎。
“爷要离京一段日子。”话一出口,连他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她又不是他的谁,他何必向她交代行踪,但不知为何,这么做让他觉得心头饱胀,好像她会等待他回家似的。
“喔。”凌馥双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件事,但还是点了点头。
感觉到她的头在胸口蹭了两下,让傅子杉的心更加充实,涨出满满的幸福感。
“回来后,我会到庄子住一段时日。”
“喔。”
“我还要吃刚才那个蛋。”
“你喜欢?”
“嗯。”
“家里还有几个,你要不要带在路上吃?”
带在路上吃?这算不算是打理行囊?有个女人替他打理行囊,那股子甜甜的感觉再度漫上,他喜欢这种感觉,而且是越来越喜欢。“好。对了,那个肉还有吗?”
“那要趁热才好吃,带上路油腻腻的反而不好。”
“知道了。你以后还要到市集卖东西吗?”
“当然!”凌馥双倏地抬起头,双眼直盯他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