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深深回到家不敢说她把银子都花光了,只是简单的向家人说她买了一块地,打算把鹿圈搬到那边去,不过买地的事希望大家暂时不要往外说,因为她从以前的事件学到一个教训,那就是有钱是件好事,但太有钱容易遭人眼红,所以能多低调就有多低调最好,藏拙守愚,不露锋芒。
邬家人可都吃过老家那些人的苦头,不用邬深深提点也深以为然,在有钱人家看起来不过是块不值钱无用的荒地,但是对曾在赤贫在线挣扎上来的邬家人而言,那就是块将来可以替他们改善生计的宝地,是聚宝盆。当家姊姊说不许说溜嘴,他们就得还是放平常心过日子,当作没这回事。
肖氏是个安静的性子,妹妹是个分得出轻重的人,至于壮哥儿,别瞧著他年纪小不懂事,只要叮嘱过他的事,一定记得牢牢的,小时看老,小家伙以后一定是个慎独克制的人,所以邬深深并不担心家人会出去乱说什么。
接下来几天,她都专注在琢磨有没有其它可以赚钱的法子,否则别说家计有困难,荒地那边的工程也无法进行。
这不是该怪她指缝太过松散,一下子就把银子花个精光,还是她太过急切想搬出屯子所导致的错误?又或者她天性带著赌徒性格,凡事先赌了再说,抱著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心态?
她心不在焉的将播种后发芽的大豆苗株进行疏苗,也就是留下健全的苗株,拔去细小的苗芽,好让健康的苗株长得更好。
相较于大豆这区的事多,战止去了小麦区看水,小麦初生长期需要水分供其发育,待结穗后就不太需要水了,因此这会子只要把水车顾好便没事。
“姐儿,快点回家,有客人来了!”秋婵一阵风似的从路边走上田埂,直朝邬深深喊道。
她这一喊,就连蹲在远处垄土疏苗的昆董和请来的几个杂工也抬起了头。
“是哪来的客人?”
“是那位罗刹国的老爷。”
札罗吗?“我回去看看,你留在这和小堇作伴,一会儿你们家大人要是回来就告诉他我先回去了。”
“嗯,我知道。”秋婵很快应下。
邬深深交代后便往家里去,而这会子札罗已经将邬家栅栏里的鹿只看过一遍,神情是满意到不行,最后在肖氏的邀请下进了屋子,笑咪咪的喝著邬浅浅沏来的茶。
“札罗大爷。”邬深深一进门就看见身形比之前还要大上一号的札罗,一番见礼后又重新落坐。
一见女儿进门,肖氏很知趣告退下去,把堂屋留给了女儿和客人。
“邬小姐。”
“许久不见,您精神越发的好了。”
札罗哈哈大笑,“邬小姐直接说我胖了不少也不打紧,我天生就是个劳碌命,一休息就胖起来,屡试不鲜。”
“这是财源广进的富贵命,我们天工国的财神爷就长得像您这长相模样,您大驾光临,我都要想是不是给小女子送银子来了。”
“我可是专程给邬小姐送种子过来,除了你要的花生,辣椒、番薯、番荔枝都送了些过来,你看著情况折腾。不过,你猜得还真不错,我的确是给小姐你送银子来的。”他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了。
辣椒、番薯、番荔枝,在这时空这些东西还真都是稀罕物,札罗是个商人,商人无利不起早,他与她也不过是交易一回,要说有什么特别的交情嘛也谈不上,不过人家老远从异国给她带种子来,她总得承情。
“多谢札罗大爷。”为了这些种子专程跑这一趟,以商人的个性来说可能性不大,就算随便交给手下人跑这一趟都比他自己来得强,他专程而来,肯定有所图谋。
“我也不瞒邬小姐说,上回买回去的鹿替我赚了大钱,我这回来希望能和你商讨长期合作的可能,要是可以,这鹿场往后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