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买卖就给我来负责如何?”打过一回交道,他或多或少看得出来这位姑娘不难说话,但是他错在头一遭谈生意的时候没有嗅到这鹿场的前景,错失先机,现在再提出要求,怕是要有荷包大出血的心理准备了。
“札罗大爷吃肉我们能分到汤喝自然是好事,不过我也开门见山的说,您打算怎么个合作法?还有鹿场的鹿要全数卖给您是不可能的,您应该也知道山上的野鹿稀奇,可也不是无止境的能让我们抓的。”
把整只鹿卖掉换银子是迫不得已的做法,她真正的计划是要把荒地拾掇出来,将来鹿只的培育、饲养、繁殖……这些才是她长期的盘算。
“那邬小姐的意思是?”听她这么一说,札罗就知道自己没好果子吃了,不禁有些焦躁。
“看在您这么专程的给我送种子来的情面上,也不能让您空手而返,这样吧,这回除了怀孕的母鹿不能卖,其余的成鹿每只我就拿您十四两银子,如何?”上次卖鹿是因为手头紧,这回她还是得靠卖鹿度难关。
札罗心疼的直吸气,跳起来直嚷嚷,“小姑娘,你这太狠了,这不只是刮我油水,这是连皮带骨的吃啊。”
“这可是大爷您教我的,教学相长,都这么久不见了,我要毫无寸进,札罗大爷也不屑和我一个小女子谈生意吧?”去年冬天,她一头鹿不过拿他七两银子,今年涨了一倍,这是她应得的,他想回本,尽可以从鹿的身上讨回本钱,当然这就得看他自己的手段和本事,倘若他还是自认吃亏,大可以不要买,只是过了她这村,可没有别的店了。
虽然说屯子里的村人也有样学样的上山抓鹿,但是没有任何技巧想抓到不受伤完好无损的鹿只谈何容易,否则她也不敢这般狮子大开口了。
札罗转了好几个圈,又继续转圈,半晌后,两掌拍在桌面上,“我今年以这价格拿了你的鹿,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每年春秋两季还要能供货给我。”要断了这货源,他想将活鹿卖到其它各国的盘算就要大打折扣了。
“到时候价钱另议?”
你这小吸血鬼!札罗咬著牙,红著眼,“可以!白纸黑字,咱们就来把契约写一写。”
邬深深自然欢迎。
札罗也是有备而来的,他挥手让人送上纸笔,契约很快写好,两人签字盖上手印,他便心疼的叫人小心翼翼将栅栏里分别饲养的鹿赶上车,接著把一迭厚厚的银票交到邬深深手中,不过看她算银票的那小模样,又忍不住摇头,“小丫头,真有你的!”
“多谢札罗大爷。”她屈膝福礼。
“等你把新鹿场盖好一定要知会我,能赶来我一定会到,如果离得太远,我也会让人过来的。”她那胸有成竹的模样,就连他这老练的商人都另眼相看了一把,将来她若真有法子将鹿场发展起来,那可是多大一笔财富啊。
手里拿著札罗给的一千七百两银票,邬深深只觉得眼眶灼热得生疼,隐隐有什么要坠落。
是的,一千七百两,五十头的鹿,加上一千两的签约金。
她一回头,撞上一堵厚实的胸膛,不必睁眼,嗅著那熟悉的气息,她不管不顾地把自己埋进战止的胸口。
“我听说有客人来了,是谁让你受委屈了?”是战止那醇厚低沉的嗓音。
她的脸仍埋著,抬起的是她的手。
战止也看见了那一大迭面额五十两一张的银票。
“我舍不得,但还是卖了。”她的声音有些飘忽,从战止的胸口飘出来。
“不打紧,往后我和陆大叔会更勤快点抓,把栅栏塞得满满的,还有往后我们场里的鹿一只都不卖,你说好不好?”他摩挲著她的发,一遍又一遍。
“被你说得我好像卖子卖女似的……”她想哭又想笑。
卖鹿的银子像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