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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晚,小两口拿著纸笔合计,对于未来有了初步的共识。

    两人谈得拢,不知不觉到了深夜,梆子声敲过三下,战止抱起本来候著他一块回家,却熬不住睡倒在壮哥儿房间的战冽。

    “我看这天黑得看不著路,你也甭带小冽回去了,今晚就睡我家客房好了。”

    战止看著已经睡得人事不知的弟弟,点了点头。

    两人各自洗漱睡下,原以为能一觉到天亮的。

    月淡星稀,万籁静寂。

    “喀喀!喀答!哇——”

    清楚犀利的金属交击声响和男人飙骂粗口的惨叫哀嚎,混杂成吵乱的噪音,在安静的夜里吵醒了方才进入黑甜梦乡的邬家人。

    其实有人一靠近邬家,警觉性高的秋婵和昆堇就醒了,她俩冷眼看著鬼鬼祟祟的几人摸进院子,又偷偷摸摸敲开圏鹿的栅栏,一个托著腮,一个支颐,也不打草惊蛇,黑光闪亮的眼随著那几个不打招呼就乱闯别人家门的偷儿转。

    要抓贼,总要抓个人赃俱获,要不然岂不是白白在这里吹冷风了?

    还好也没陪著耗上多久,技巧埋在雪地里的捕兽夹接二连三的抓到了大耗子,那惨叫声令人不忍卒闻。

    两个丫头有志一同的掏耳,一个中了陷阱可以说是不小心,两个中了陷阱只能说埋陷阱的人太厉害,三个全中……掩脸,只能感叹,想当偷儿也不能连个脑子都不带好吗?

    秋婵力气大,不客气的一手拎著一个,昆堇押后,顺便关门,把图谋不轨的人抓进了已然灯火大亮的屋里,而被惊动的邬家人再看清偷儿后,个个面色十分难看,肖氏更是气得浑身乱颤,直打哆嗦。

    这三个小偷有两个是熟人,邬深深认得,一个是自家叔父,一个是才陪著札罗来买她的鹿的小谈,最后一个是个眼生的黑脸汉子,三人脚下手上都挂著捕兽夹,衣裤鲜血淋漓。

    邬大顺满地打滚,挣扎出一脸油汗,其它两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要不是恶毒咒骂,要不就是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掉,哭爹喊娘的。

    邬深深气得七窍生烟。这一个个都把她那点家当都惦记上了,真是叫人厌倦!

    “没什么好说的,人赃俱获,都送官吧!”她也不啰唆,快刀斩乱麻。

    三个男人像被人掐著脖子的鸭子似的消了声。

    邬大顺先回过神来,“大侄女,你这可不厚道了,我是谁,我是你叔父啊,你咋能送俺去见官?!”

    “叔父?”邬深深冷哼,“您好意思说,侄女我都不好意思听,您勾结外人来偷我家的鹿,叔父是这么当的吗?”

    邬深深一双清冷的眸子打量著他,看得邬大顺寒毛直竖,“哪能啊,我这不是一时愚昧,被这两个狗崽子给糊弄了,这才犯下错事。”

    那黑脸男子一脚踹来,把邬大顺踢了个倒栽跟头,“你这王八羔子,捎上老子的时候可不是这种说法,什么你侄女家的东西就是你的,随便抓两只鹿去倒卖,她连吭都不敢吭一声,还得跟你说谢谢,原来都是放你娘的狗臭屁!”

    这黑脸汉子原是邻村的泼皮,好赌爱嫖又嗜酒,不务正业,和邬大顺就是一窟蛇鼠,邬大顺自从知道侄女家得到这么些马鹿,简直是坐立难安,心急火燎,这么些鹿,一只只可都是会走路的银子啊,要都归他那该有多好!

    于是他思来想去,便想到了他的好哥儿们,两人在酒楼胡乱计划一通,恰好碰上在郎深深这边吃瘪,被札罗给打发,正在喝闷酒的小谈,三个臭皮匠一拍即合,小谈告诉他们那些鹿明天就会被运走,邬大顺不禁跳脚了,这才急不可耐地出手。

    他哪里知道出师不利,一头鹿都没到手,还被抓了个人赃俱获!

    “娘的,你这是窝里反!”一头撞上桌角的邬大顺气不过,你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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