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澜光拾起眼,赫然看到郭尚旗从一排高篱笆墙旁的阴影处缓步走出,手中举着一张小巧精致的弓弩。
他眯起眼,懒洋洋地打起招呼,「郭捕头是来救我的吗?」
「救你还是抓你,现在还不好说。」郭尚旗的手指紧扣着弓弩的扳机,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两人。
楚澜光挑着眉尾却笑了,「我可真是够惨的,一个要杀我、一个要抓我,我似乎是没有活路了。可是,你们两个人要分我一个,还真是不容易,看来只有你们两个先一决胜负之后,我才能确定要跟谁走了。」
「不用那么麻烦。」郭尚旗很难得地也笑了,他脸上的神态向来如磐石般坚毅冷唆,现在却笑得非常自信。「你会跟我走的,因为你只能选择跟我回去。否则,我保证你身后院子里的那个姑娘会先你一步死掉。」
这个威胁确实刺激到他了,他猛然睁大眼睛,「郭捕头,以弱质女流做为要换不该是你的作风吧?」
「没办法,我现在身负皇命,为达成任务只能出此下策。」
楚澜光眼捷低垂,叹气道:「可我并没有撂倒欧阳哗的把握。你刚才真不应该和我这样废话,白白浪费了大好机会。你手中那个小东西如果先对着这个间谍射一下,说不定问题就都解决了。」
「我必须先确定你的身分,才能知道自已要不要动手。」郭尚旗一直盯着眼前两人的动静,「楚大人,不,施南国的四殿下,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而埋伙在对面的我的手下耐心也很有限。等太久的话,我不保证他们会不会提前动手。」
在他声声催促之下,楚澜光看似并无特殊反应,但突然间,一直手持利剑对着他的欧阳哗,却像是被风拦腰吹断的树枝一样折倒下去。而楚澜光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郭尚旗不禁诧异地问:「他是怎么回事?」
楚澜光耸耸肩,「很简单,我为了自保,一直在身上带着一种慢性毒药,这毒散发出来无色无味,与我靠得太近的人都有可能被这种毒药毒倒。」
他冷笑一声,「你是为了不让我靠近你,而故意编这种离奇谎话唬人吧?若真有这种毒药,你怎么不倒?」
「我身上常佩带解毒的香包,这种味道动不了我分毫,否则还未伤人先自伤,我岂不是成了傻子?」将双臂一展,「好了,现在郭捕头可以拿下我了。」
郭尚旗对于他的话半信半疑,对他所书有着忌惮,不敢上前抓人。沮此刻若是不抓,一旦让他跑了,就再不可能有机会抓住他了。
楚澜光见他如此退疑,便知道他心中有所顾虑,于是笑道:「郭大捕头怕什么呢?我很不解,陛下几对对我起疑的?」
「陛下几时起疑我不知道,但一个月之前,陛下就已经密令我调查你的真实身分。」
「一个月之前?」他不禁诧异,「那时我还在边关和施南作战呢,哪里让陛下起疑了?」
「陛下说,他从不信天下会有两个人长得如此相像。」郭尚旗紧张地盯着他,嘴上虽然在说话,但警戒一刻也不曾放松过。「你和十几年前意外死于宫中大火的康妃容貌十分相似。陛下怕你被奸人唆使,利用这一点到宫中蛊惑人心,所以要我将你的背景做彻查。」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微笑竟有些妖冶。
「我就知道红颜祸水,长得太美也给自己惹祸啊。当初离开施南之时,太子劝我用刀先给自己毁容,我没听他的,现在想来真是后悔呢。」他的笑容刚隐去,便语气一沉,「却不知郭大捕头到底查出了我什么?」
「你与康种秘密往来,而康种一直是反帝派中态度最激进的一个。」
「这又怎样?康大人也觉得我与他过世的女儿长得很像,所以进京之时找我闲聊几句,这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