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娘子的身子暖呼呼的,抱起来很舒服。”
“夜离,你不要太过分!”她怒目嗔他。被他紧紧搂着,她心口开始有些异常的鼓动。
“咱们是夫妻,丈夫抱着娘子睡有何不对?”
“你……这样我没办法睡。”他的气息轻吐在她耳边,令她寒毛竖起,身子不由自主的绷紧起来。
“你要尽快习惯,往后咱们可都得同榻而眠。”他的头调整了下位置,枕在她肩窝处,舒适的眯着眼。
“夜离……”她张了张唇,想说什么。
“嗯?”
“……没事。”她脑子晕沉沉的,只觉思绪翻涌,却不知该说什么。
被他缠抱着,她僵着身子不敢乱动,睁着眼望着床顶好半晌,才悄悄觑向他。
他阖着眼,也不知究竟睡了没,思及他方才说的话,在山上那时他并非真心要杀她,只是想试她,她轻声自语,“若是那时我动了手呢?”
未料下一瞬,她耳畔响起他的嗓音——
“那你现在已成为一具死尸。”
她暗自一惊看向闭目假寐的他,她当时下不了手,难道反而救了自己一命?
一早,在夜离的要求下,莫雨澄换上了一身藏青色男装,扮成他的随从。
夜离托腮注视着她,沉吟不语。
察觉他的目光有些异样,她低头检视了下,“我这身装扮有什么不对吗?”
夜离徐徐答腔,“我想起我还欠你一套衣裳未还。”
她瞬间一怔,“你认出我了?”
“拜堂那日,揭开你的喜帕那时,我便认出你了。”只是当时因另有目的,故隐而未说。
不过那时见到新娘竟然是她,他便开始对这桩婚事有了兴致。
打量她几眼,夜离日露欣赏之色。“你扮成男子很适合,一身英气,雌雄莫辨,连我当时都没有想过你是女儿身。”
听见他不仅记得她还认出她,有股莫名的喜悦在她心头荡开,可他的下一句话却令她不知该不该高兴,因为她扮成男子让人无法辨认,这意昧着她缺少了一股女儿家的娇态,才会让人认不出来。
夜离接着再说:“看你神清气爽,昨见个似乎睡得很好。”
她颔首。原以为昨夜被夜离紧搂着必会难以入眠,不意不久她便沉沉入睡,竟比前几夜睡得都还熟。
也许是前几天为了再嫁之事,她一直没睡好,昨儿个又与夜离打了一场,接着一路翻山越岭,有些疲累,这才不知不觉的睡过去。
“你睡得好可难为我了,你可知道你睡相极差,扰得我一夜睡不安宁。”他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埋怨着。
“我睡相一向很规矩。”她从没听说过自己睡相差。
“那为何对我那么不规矩?昨儿个对我又捏又揉,又亲又抱。”虽这么说,他的语气却没有丝毫怪责之意,反而流露出一抹暧昧。
“我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她绝不相信他说的那个人是她。
“瞧。”他扯下衣领,指着颈子上的一抹红痕为证,暧昧指控,“这就是你昨晚吮出来的。”
她瞠目结舌的瞪着他颈子上那抹红痕,不敢置信自个儿竟然做出这种事。
“你没话说了吧?”
“那真是我吮出来的?”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对他这么做?
“不是你,难不成会是我自个儿吹出来的?你昨日就是这么做的。”他挂过她,俯下脸,唇瓣贴住她的粉颈示范给她看。
她身子轻颤,呼吸一窒,背脊窜过一股酥麻战栗,被他吸吮之处仿佛着了火般,向身体四处蔓延开一股惊人的热气,她脸上也整个熏得发烫。
片刻后,她回神推开他,“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