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苏清川开始上学后,宋长薄这边也没闲着,估摸着找个时间再去会会她的,掐着点在学校旁的茶馆点了壶茶水,点的茶还没泡开就被小厮说家里有急事,他也没多想还以为哪里又出了战事连忙赶往家,没曾想,沙发上的父亲跟着大哥早已等候多时了。
“父亲,大哥。”宋长薄也不知道父亲与大哥怎么个意思,若无其事的往沙发上一坐:“不知是何事,那么急的把我叫回来。”
低着头看报纸的人不言语,一旁的大哥咳了两声问道:“你去哪了?”
“我?约了几个狐朋狗友去汇中饭店。”
听见这话,宋父的报纸往桌上一扔:“胡闹,现在不仅会玩女人了,还会跟老子撒谎了?”
“儿子不敢。”
“你给我跪下。”
宋长薄两腿一伸,丝毫没有跪下的意思,倒是被一旁的宋大少一推,不情不愿的跪了下来。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我听说你都把那克死父母的孤星的宅子买了,宋二少大手笔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金屋藏娇的。”
喝着茶的大少爷给宋长薄使了个眼色:“父亲,您别生气,回头我好好说他。”
“说他?”一听宋大少的回话,宋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等你说他,恐怕那戏子都能抱着孩子上门了。”
“是我不对,没做好兄长的份内事。”
“行了,别给我在这演兄弟情深了,自从这淑媛嫁了出去,这家是越发不成样子了,既然你哥管不了你,就让别人来管你吧。”
“不用,我这样挺好的。”
“挺好的,”宋父气不打一处来,抓起杯子就往宋长薄身上砸,温热的水烫的肌肤一片粉红,宋大少不忍弟弟受罚,连忙劝道:“从之,你快跟父亲道歉。”
“我没有什么好道歉的。”
“你看看,你看看,要不是你表舅舅来跟我说这事,我还蒙在鼓里呢,你给我好好跪在这里,是为父没有做到表率,既然如此,我一定找个人治治你不可。”
“表舅舅?”
其实宋父对于的说法只是半真半假的疑惑,甚至于连半真半假都没有,只有一分信,一分来自于自己性格中的多疑,他如此相信他这个优秀的儿子,最冷血而又孤傲的儿子是他所有的骄傲,他不相信宋长薄会有违背他的时候,欺瞒他的时候,哪怕自己表面最宠爱老大,他知道老大的格局太小,不可能有大气,甚至于不可能成为一代枭雄,但他却还是更偏向于大儿子,而是忽视这个骁勇善战的二儿子,大儿子只注重眼前利益的小恩小惠才更容易控制,从不会动摇他,不会有过多的想法,他没有这个能力与野心,而这更是一个统筹人需要的,他才是将天下装进胸怀的人。
虽说对宋长薄的玩心宋父一直很头疼,但他对宋长薄总是多了这么一分欣赏与寄托,聪明与懂大局,是他最值得自豪的地方。
但现在,这份放心动摇了,是一个家族的大忌。
某种角度来说,这件事对他是双向的打击,玩女人的打击只是传说里的□□,但是今天的样子,父子连心,他知道他认真了,他不能容忍,如果这是真的,他能废了一个儿子。
所以当他旁敲侧击说出戏子两个字时,宋长薄立即就懂了,自己躲着的事,终究是躲不过了。
既然宋父知道了这件事,那他就没有什么好瞒的了,他现在要做的只是试探宋父对于他的忍让究竟到哪里,特别是他为苏清川做的事,父亲究竟是否查到了相关证据,他对他的家有感情不代表他真的热爱他父亲的事业。
之前大哥说得对,他与父亲真的很像,于是更能相处的相安无事,至少,在这件事之前是的,他不想害了苏清川,之前他总是觉得欠了苏清川良多,他想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