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下；”

    “列位祖师在上。”

    “弟子林寒山；”

    “弟子梁灵鹭。”

    “以除魔卫道为己任；”

    “凭匡扶正义是本心。”

    “纵使前路漫漫，生死无常，吉凶难明；”

    “亦将无悔无惧，恪己奉道，仗剑而行。”

    “光我西岳之志；”

    “不坠华山威名！”

    这数百年相承的古老宣言，短短数语，虽言简意赅，无甚特殊新意，不这两道声音，在此情此景之下，泠泠山风之间，铿锵激昂，高亢有力，在华山诸峰c群崖深涧中，久久回荡，余音不绝。只远远听得，便觉心潮澎湃，壮志凌云。

    方颜和柳逸冰听到这样的声音，心头俱一个激灵，端的如久旱逢甘霖，酣畅痛快，豪迈正气之感沛然而生，所有烦恼一扫而尽，好似自己就是一名华山剑客，这天地之大，江湖之远，仿佛都再也奈何不了自己，和自己手中的这把剑。

    翌日清晨，天色未亮，刘氏便打发四人上路了。

    林寒山依依不舍地看着紫莳：“紫莳姐，你和师伯母不去吗？”

    “华山上还有些事要处理，还走不开，过几天我们再过去。”紫莳仔仔细细地给他整理了衣领，把他的包裹塞给他：“那件衣服我补好了，给你放进去了。路上和柳公子一起照顾好灵鹭和小颜。”

    “谁要他照顾！”梁灵鹭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

    刘氏一把拽住她，不顾她的挣扎把她的行李抢了过来：“又带这玩意儿！”

    “娘！！”梁灵鹭气得直跺脚，高声叫道，“把小可爱还给我！”

    小可爱正是她那吊死鬼人偶的名字。林寒山对这个名字真的是不敢苟同。

    “堂堂华山少主，用这种旁门左道的家伙当武器，想出去给我丢尽脸面？”刘氏声调不高，但是带着绝对不可侵犯的权威，用气势碾压了她，“你爹不管你，我可不能不管了。”

    她把一柄套着米白色鹿皮剑鞘的剑硬塞给梁灵鹭。

    梁灵鹭心不甘情不愿地把那剑随意往包裹里一装，看都不看一眼：“烦人走了走了走了！”

    刘氏不以为忤，向四人一个一个望去：“诸位，路上小心。到那儿先去找你们掌门。我们过几日洛阳会合。”

    众人轰然应道：“是！”

    “小颜，”紫莳叫住方颜，塞给她一个布包，“临年关时太忙，只顾着给寒山和灵鹭做了新衣裳。最近稍稍闲下来，给你和柳公子也做了一套。这比武会呀，多半在晚上，多穿点御寒才好。”

    说着，她眨眨眼，降低声音道：“其实我偷偷给你做了两套哦，别告诉他们。”

    方颜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我和柳大哥也有？”

    紫莳噗嗤一声笑了，摸了摸她的头：“这是哪儿的傻话！他们等你呢，快去吧。”

    待到目送四人的背影彻底看不着了，紫莳才忧心地转过头望向刘氏：“夫人奴婢斗胆，那可是‘出云’么”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无妨的。”刘秀珍望着远处白云苍狗下的苍茫远山，傲然一笑，“我的女儿虽不爱醉心剑道，但她的天赋资质，却是我华山派创派以来，除那个家伙之外的第一人。‘出云’交给她，再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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