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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湾似懂非懂的看着天上的明月,然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曲清泉见女儿起了睡意,温柔的抱起女儿将在放在木床上。曲湾一上床就自动自觉的盖好被子,转过身呼呼大睡。

    “你说十七王爷来盛拳县不是审案,而是亲自押送犯人上京?”

    “你小声一点,此事是高级机密。”

    曲湾被房外的对话声吵醒,她拖着被子,赤脚走到窗边,爬上靠椅偷偷的往外看去,发现岸上站在两位高大的男子,一位是自己的父亲,另一位她并不认识。

    “你还记得上一次剿灭土匪时那支突如其来的官兵吗?”男子反问。

    曲清泉不明所以,说:“当时我们都在现场,唯有你追假的轻云时候离开了。”

    男子递给曲清泉一封信函,然后贴心的提着灯笼照亮信纸。曲清泉扫视一番,握着信纸的手微微的颤抖,他的喉结滑动一下,却并没有开口说话。

    “我知道一时之间你难以接受,我又何尝不是。我和拂青自小生活在一起,没想到他却将我,乃至整座听风楼,都一并欺瞒。”

    曲湾扒住窗框,肉嘟嘟的小嘴巴重复着三个字:听风楼。也许是曲湾踮脚踮得有些久,她觉得小腿处隐隐酸痛,她缩起右脚,对着空气踢了几下,谁知道,正是这几下,她踢倒了花架。她惊慌失措的下了椅子,然后用被子紧紧地裹住自己。

    原本安静的房间这时突然有了脚步声,曲湾以为花架倒下的声音会引起父亲和神秘男子的注意,没想到赶来曲湾房间的并不是曲清泉,而是其他人。

    “奇了怪了,这花架怎么倒在地上了?莫非又是老鼠?”

    曲水堂的水葫芦放好灯笼,将倒在地上的花架扶起,然后习惯性的看了一眼窗外,然后疑惑的说:“听风楼的轻云?他不在县衙值夜,跑来码头干什么?莫非”

    房间又恢复安静。

    曲湾掀开被子,捂住小嘴下了床。她看着漆黑一片的房间,小声的说:“阿爹,你在哪里?葫芦哥,你在哪里?”

    房间内没有响起回应的声音。曲湾害怕的握紧手臂,耳朵里听到的全都是急促的心跳声。她深吸一口气,鼓着嘴,慢慢地走出房间。她站在甲板上,发现神秘男子已经消失不见,而码头却是人头涌动。

    “少爷,只要你开口,我们曲水堂的弟兄们一定会将堂主劫回来。”

    曲清泉看着他们群情汹涌,心中的那腔热诚如同黑夜里的火把一样,炽热而又旺盛。他将线路图摊在货箱上,指着线路说:“原本走水路可以省不少时间,但他们知道父亲是曲水堂主,掌握着盛拳县的漕运,所以剑走偏锋,选择走陆路。”

    “少爷,他们从西门出盛拳县。西门一出直接通往密林,密林中除了有沼泽地,还有往生门。”水葫芦指着西郊的一处标记,说。

    河瞎子虽然看不见,但他听到他们的交谈内容。他握住曲清泉的手,说:“少爷,我有些事不知道该不该提。”

    “你是父亲的得力干将,但说无妨。”

    “少爷,他们放着水路不走,陆路又选西郊密林这等瘴气湿重的地方,很是蹊跷。”

    水葫芦看着线路,仔细的研究一番说:“西郊的路虽然难行,但也是陆路中距离最短的。这群官兵应该不想夜长梦多,早日回京复命。”

    河瞎子摇头,眉头轻皱,说:“他们并不懂地形,万一陷入泥沼之中,最先殒命的很有可能是囚犯。”

    “既然曲水堂首当其冲,我们就更应该揭竿而起。”曲清泉边说边沾墨标记。

    围在曲清泉身边的手下心领神会,纷纷回房收拾行装。曲湾见父亲也朝渔船走来,便先行一步回房。

    曲清泉点亮房间里的小蜡烛,轻拿轻放房间内的物品,生怕吵醒床上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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