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视野,像在神经突触上敲击两次,云荞突然茅塞顿开,解开了萦绕心中的疑问。
药太苦了可以加糖,声音太难听了也可以包上糖衣,修饰到好听啊。
治疗音波的音调节奏不能更改删减c重新排列,在其基础上加进别的旋律呢,像编曲那样将干涩单调的治疗音符镶嵌进华丽的乐章呢?
云荞越想越觉得可行。
一个人身体出问题,体内的弦失衡,仿佛贴上一个会带来不适的符纹。一段治疗音波如同另一个符纹,如果两个符纹的结构能相互作用,外在的抵消内在的,人的病症或感受就会好转。
不管治疗音波的符纹周围环绕多少其他音符形成的线条,只要这些线条不影响符纹的结构,不切碎它,遮蔽它,它就可以发挥效果。
放到实际操作上,在做音疗时同步放一首旋律与治疗节奏大致和谐,又不破坏特定符纹结构的歌不就行了?
优美的钢琴曲里偶尔多出几下敲击,激昂的摇滚乐里间或加进几声吟唱,应该没有人会再觉得难听到想转身吧?
云荞想得简单,实际尝试起来,才发现要在浩瀚的乐曲库中找一支与最简单的治疗音波相配的曲子也一点都不容易。
她找了一两个小时,绝望地放弃,意识到她若不想把小半辈子都放在听曲找歌上,前方只剩一途。
——自己写歌c编曲。
可是。
她不会。
架子床被滚来滚去的云荞摇得吱嘎作响。
要自己作曲就要专门去学习,最好进音乐学院。音乐学院作曲这样的专业招生门槛很高,需要学生从小有积累,临时抱佛脚是考不进去的,音乐治疗专业倒可以报考。其实上音乐治疗专业也不错,正好让音疗师的帽子名正言顺戴到脑袋上,还可以学习正规音疗师的经验,提高自己的能力
云荞翻来覆去想了很多。她尝试新事物不犹豫,挣钱花钱不犹豫,补习高考不犹豫,此时想到了可以报考的专业,想到了未来可以走的路,却不住徘徊。
这不单单是因为那可能关系到她整个新的一生,那条路也不难,她本来就有超越他人的能力,对音乐也有浓厚的兴趣。
她就是,就是在越想越远后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对此事有了执著。前段时间对做音疗还是随性的态度,看戴溪东长个毛,进个派出所c福利院,忽然就盯着这个方向不放,想要做更多,做更好了。
她觉得眼前有种东西,模模糊糊,她想看得更清楚。
又或许,她已经看清楚了,血液升温的同时,却本能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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