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尖腿快的记者绝不会放过这出好戏的主角,一部分人围住田昱皇,一部分人缠住白沉雁,各种问题劈头盖脸地浇向两人。
“田董事长,照片上的女人是什么人?你们是什么关系?”“你对白主播与一手遮地的吴迪这张照片是怎么看的?”“新婚大典遇到这种事,你此时的心情如何?”“听说你是抛弃了原来的妻子跟白主播走到一起的,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田昱皇铁青着脸用力拨着记者,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叫他无地自容的尴尬之地,无奈记者围得太紧,他挪一步,记者跟着前进一步,挪两步,记者跟着前进两步。田昱皇急得满头是汗,踮着脚尖从记者的肩膀间隙寻找着路连桥。
特么的,关键时刻人跑哪儿去了,还不快来救驾。田昱皇心里骂道。
路连桥把广告牌折叠起来,塞到一个礼宾手里,吩咐了一声“收好了”,叫上两几个礼宾,一起朝田昱皇这边跑来,拽开记者来到田昱皇身边,几个礼宾拼命推开一条缝隙,护着田昱皇艰难地朝车子跟前移动,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田昱皇推进车里。
“快,快开。”田昱皇坐进车里,上气不接下气地跟司机喊道。
“去哪里?”司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
“你是猪呀,先离开这里再说。”田昱皇气急败坏地喊道。
车子缓缓移动,有几个记者扒住车身,跳着还在问田昱皇。路连桥指挥礼宾拉开记者,车子才得以开出婚礼现场。
另一边,记者围住白沉雁,问出的问题更是叫白沉雁招架不住:“听说你是小三上位,现在又被小四抢走新欢,白小姐,你现在的感受如何?”“你跟一手遮地的吴迪是不是在拍他们广告时搞到一起的?”“你做一手遮地形象代言人的代言费是多少?”“发生了这样的事,你还会跟田昱皇在一起吗?”……
白沉雁平时的颐指气使骄横跋扈已经荡然无存,她努力控制住即将崩溃的心理防线,一手下意识地捂着脸,一手无力地拨打着在眼前晃动的镜头。此时此刻,她真希望脚下突然裂开一条地缝,瞬间变成狐狸掉进去。
没能拦住田昱皇的记者折返身来,又涌到白沉雁的身边,把她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又一个刁钻古怪的问题继续抛向白沉雁。
绝望之际,白沉雁灵光闪现,想到了自救办法。她捂住胸口,脸上现出极为痛苦的表情,身子后仰朝地上倒去。记者见白沉雁朝自己躺来,有人纷纷退让,有人伸手托住,把她放在地上。只见白沉雁双眼微闭,樱唇紧咬,面无表情。
有的记者吓得手足无措,纷纷躲闪,有的记者兴趣大发,紧紧盯住不放,对着白沉雁一个劲儿地按下快门。
路连桥借着骚乱之际挤到白沉雁身边,连呼几声:“夫人,夫人,怎么啦?”
稳住,一定要稳住。终于听到路连桥救命般的声音,白沉雁内心长喘了一口气,告诫自己装病装到底,演戏要逼真。她毫无表情地躺在地上,心想着路连桥你还不快点想办法把我弄走。
路连桥对着白沉雁喊了几声,见她没有丝毫反应,不禁紧张起来,对着记者喊道:“田夫人已经被你们吓晕了,你们还拍什么拍?赶紧让一条道,救人要紧。”说着话,俯身抱起白沉雁,然后站了起来朝车子跑去。
众记者跟在路连桥后面,眼看着他抱着白沉雁进了车子,感到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太离奇。这就晕倒了?是不是装出来的金蝉脱壳之计?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车子已经一溜烟开走了。
白沉雁知道已经脱离了险境,本想一轱辘坐起身来,想想还是一装到底为好。她躺在路连桥的怀里,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声和喘气声,竟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动和享受。她在等待着路连桥的呼唤,只要他呼唤她,她就缓缓地张开眼,茫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