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并没有让陆欣旎轻易的从许博厚那里得到出门的许可,陆欣旎提议大家都各退一步,给彼此足够的时间考虑考虑对方的提议和意见,许博厚同意了,两人同时离开前厅,却在门口处分道扬镳。
陆欣旎在屋门口停了下来,举目望着中天的冷月,迷惘之余又多了许多沉重。
在这腐朽的世界里,连走一步都是困难重重啊!
同一片夜幕之下,许博厚那里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昏暗的烛光下,只能看到一人摇曳的身影。
“你觉得如何?”有人发出疑问。
“绣法独特,针脚精细,如果雇佣大批量妇女进行制作,售卖出去也是一笔颇为可观的收入。”
静默了片刻,有人又次发问:“依你的意思,是同意她的提议。”
烛光中的身影微不可见的摇着头:“我觉得咱们可以独自做这笔买卖。”
“放她出去。”
“什么?”烛光中的身影抑制不住惊讶,震惊的看向房间的某处。
“采纳她的提议,我倒是很想看看,她究竟能折腾出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来。”
“可”
烛光中的身影不及反对,屋内烛光已是全暗,有一道凛冽的黑影在漆黑之中朝着大宅之外飞身而去。
许博厚望着虚空吐出一口浊气,颓然靠坐在桌边的扶手椅上:“已经失去掌控了”
陆欣旎着实低气压了两天,她没想到许博厚会考虑这么久,同意提议是她喜闻乐见的,若是许博厚不同意,起码她也就沉了心思,她最不愿的就是现在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
虽然想过许博厚不会同意,但陆欣旎还是乐观的,在承受煎熬的同时,她也在思考如果许博厚同意了,她该先做些什么小买卖起步,赚取创业资金。
“夫人,下雪了,咱们回屋吧。”
胡思乱想的陆欣旎听到盼夏的声音猛地回神,抬头间,鼻尖冰凉冰凉的,果然下雪了。
“盼夏,你这辈子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呢?”
“梦想,”盼夏不知道陆欣旎为什么有此一问,但还是仔细的思索了一番,“盼夏的梦想就是希望老爷夫人能够平平安安长命百岁,希望许家能够长盛不衰哎哎夫人,我还没说完呢,你别走哇。”
陆欣旎才懒得听盼夏那些套话,拍了拍身上才落上的几片雪花,随口吩咐道:“看这天气阴的估计这雪要下一阵子,去生盆炭火到我屋子里,先烘烘冷气。”
盼夏听着不对:“夫人你不回去吗?”
“我再走走。”
“我陪着夫人吧。”
“不用,回去了再仔细把双面绣的方法和采珊和妙芙完善完善,夫人我以后还要仰仗你们呢。”说着抬步径直朝前走去。
“夫人!”
“快回去,难道我的话就这么不管用?”陆欣旎语气很冷,也充斥着疲惫和无奈。
盼夏跟在陆欣旎身后的脚步停了下来,咬着嘴唇轻应了声转身告退。
陆欣旎一个人走在白雪纷飞之中,内心的徘徊和迷茫像极了眼前这雪,越来越大越来越浓郁。
不知走了多久,脚下已能听到踩雪的吱嘎声,陆欣旎蓦地停下脚步,看着眼前那堵厚重的棕木门慢慢皱起眉头。
“夫人怎么独自一人伫立在这风雪之中?”
陆欣旎正纳闷怎么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西苑院门口,就听身后有人唤自己,不由疑惑转身。
“明大夫?”因为刚才没在意,所以一时间并未听出是明承天的声音,“西苑有人病了吗?”
“没有病人明某就不可来西苑了?看来夫人对我偏见很大啊。”
“明大夫这可就冤枉我了,自从与明大夫你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