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我就一直把明大夫作为知己,怎么可能有偏见,别是明大夫对我有偏见吧。”
明承天垂首低笑了笑:“其实我是特意来谢过夫人的。”
“谢我?”
“夫人那日的款待明某到今日还记得,自打出生以来,我就没吃过那样的晚饭,我今日是特别来拜谢夫人那日的宴请之恩。”
“明大夫言重了,”陆欣旎说,“不过你不是要拜谢吗?光听见你说谢了,怎不见得你拜呢?”
明承天的笑容第一次出现僵硬,目光里也不可抑制流露出些许讶异。
陆欣旎好心情的嘿嘿笑了:“开玩笑的,瞧把你吓得,还真以为我会让你拜一拜不成?就算你拜我也不接受呢。”
明承天僵硬的表情略微缓和,“三夫人真爱说笑,明某胆子小,还望三夫人不要再戏谑明某。”
你胆子小?
陆欣旎控制不住抖眉角:“明大夫的谢意我已经收到了,这大雪泡天的,明大夫还是赶快回去,免得冻坏了身子,胆小是小,生病是大啊。”
明承天淡笑如常,像是没听出陆欣旎话语间的挤兑似的:“夫人也知道下雪了,夫人身体孱弱,最是应该回屋避雪。”
陆欣旎哼哼两声,没搭理明承天,转身径自朝前走了。
明承天在原地静立了两秒,随后跟上陆欣旎:“夫人好像有心事。”
明承天语气笃定,陆欣旎下意识朝他投去一瞥,然后淡淡道:“我也觉得我有心事,可是我自己却不知道是什么心事。”
明承天忍不住好笑:“夫人这话说得甚是歧义。”
“有吗?”陆欣旎没看明承天此刻的表情,她抬头望了眼雪越下越大的天空,忽然莫名的笑了声,“你猜猜现在有多少人像咱们这样跋涉在大雪之中?”
“跋涉”望了眼从头顶飘下的雪花,明承天摇摇头,“说跋涉有些夸张了,不过像我和夫人这样雪天行走的人应该也不占少数。”
“他们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呢?”
明承天不知陆欣旎出于何意问出这样不着边际的问题,不过还是耐心的回道:“旅人,生意人,升迁贬谪做官的人,风花雪月的文人,任何人都有可能和我们一样游走在风雪之中。”
陆欣旎的眉头在明承天说话期间越皱越紧,直到眉头攒起的那个川字深到不能再深。
“夫人?”明承天发现陆欣旎的失神,不由担心的唤了声。
陆欣旎倏地松开紧皱的眉宇,缓缓摇头:“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明承天脸上的笑容扩大,一双眼紧盯着陆欣旎,却一句话也没说,因为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陆欣旎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顺手把落在鼻尖的雪花扫落,讪笑道:“哈哈,这雪其实也蛮漂亮的,便宜了那些个只会吟诗作对的诗人了对不,哈哈,哈哈。”
脸上的笑容不变,明承天仍一瞬不瞬的看着陆欣旎,直把陆欣旎羞愧地想要钻进地缝里。
看什么看!看也就算了,还看个没完没了了!
前行的步子不自觉加快,陆欣旎潜意识想逃开明承天的盯视,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的,陆欣旎有些承受不住明承天的盯视。
“坏人!”
一声小小的模糊不清而又稚嫩的童音在静谧的白雪中显得尤为突兀,伴随在这一声童音之后,陆欣旎感觉到自己的小腿被沉重一击。
陆欣旎低呼一声,赶忙低头去查看被不明物砸中的小腿,只见半新的衣裙下摆巴掌那么大一块黑色,始作俑者黑沉沉的煤块正躺在陆欣旎脚边不到一拳远的地方。
陆欣旎弯身扑打掉裙摆处的煤灰,同时捡起那块把自己小腿砸肿了的煤块。
顺着声音看过去,陆欣旎惊悚的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