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走了。
三天后,曾飞阳到《江南神仙馆》等她,苏小倩没来,曾飞阳满腔怒火,望眼欲穿,仍不见苏小倩的倩影。曾飞阳无精打彩回到家中,和衣躺在床上,眼神呆直,盯视天花板,桃花见了,端来一杯香茶,小心翼翼说:“大少爷请喝茶!”曾飞阳挥手一撂把茶杯打落地上,茶杯碎了,茶水洒了一地。桃花习惯了奴婢生活,历来都是黙黙承受,她拣起茶杯碎片,柔声问道:“有什么不顺心的事,说出来出出气,心情就会好些的。”曾飞阳听了,心中的气消了许多,觉得拿桃花出气实在不应该,他从床上跳起,按住桃花双肩,细看她的面容,觉得虽然皎洁柔美,总不如苏小倩娇艳动人,他叹了一口气,放开桃花又躺下不动。桃花是他的贴身丫环,名义上是丫环实际上是小妾,随他怎么摆弄都得忍受。
过了几天,曾飞阳又去找苏小倩,找了许久还是不见她的倩影,回来神魂颠倒,茶饭不思。接连几次都是这样,桃花劝他问他,总是不响,桃花心中着慌,要是大少爷出了什么事,这还了得。桃花不敢隐瞒,立即向司马明华太太禀报,司马太太听了慌急万分,心想真是祸不单行,上个月秋菊不幸得了天花,起初高烧头痛,请了个老中医看病,老中医认为是风寒感冒,开了桑叶c菊花等祛风寒中药给她喝,谁知几天后,秋菊脸上长了许多泡疹,像在脸上撒了一把豆子,不久泡疹又化了脓,脓包结痂后,留下许多深陷的麻点,本来一张洁白漂亮的脸蛋,现在成了满天星,看得人好不难受心疼。秋菊自己照了镜子,几手昏了过去,痛哭欲绝,妈妈c姐妹们安慰劝说骗她以后慢慢会痊愈的,秋菊才止住了哭,平时带上了面巾,只露一双眼睛出来。
听老人们说,得天花病十有二三会死的,秋菊不死已是大幸。
司马太太听到桃花报信,不知宝贝儿子又得了什么病,心慌气急,匆匆来儿子房内探视。见他精神不振,面色苍白,问他出了什么事?曾飞阳说:“我要结婚。”司马太太说:“原来为此事,吓死我了,这种事不必憋在心里,跟妈说一声,妈给你找一个容易的很。”曾飞阳说:“妈,人我已找到了,只要你给我把她娶进来就行了。”司马太太吃惊说:“什么人?家庭背景如何?你自己找能行吗?”曾飞阳说:“我不管那么多,人我看中了,您就得给我想办法。”司马太太耐着性子说:“你什么人都不说,妈怎么给你办婚事?”“好,我说了,你不许反对。”曾飞阳说出是弹苏州评弹卖唱的艺人苏小倩,司马太太大怒:“你疯了,全苏州没女人了,偏要找一个卖唱的歌妓,这事传出去我们曾府被人笑掉牙了,今后怎么做人。不行,坚决不行!”曾飞阳说:“我猜你会不同意,我想好了,搬出去住。”司马太太说:“你要气死我是吗,这事告诉你父亲,看他不打断你的腿。”
提到父亲,曾飞阳是害怕的,这句话把他镇住了,他一声不响,拿起帽子出去了,司马太太喊道:“你回来!”曾飞阳顾自走了。
司马明华心中焦急,到老太太那里向老太太诉说,老太太说:“飞阳孙儿年纪也不小了,该为他娶亲了,这事我们疏忽了,才会出这事。你赶紧替他找个媳妇要紧。”司马明华也觉得事不宜迟,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的姑娘,替他完了婚,打消他的歪念头。司马明华自己也拿不定主意,写信给曾北国让他想想办法,并告知秋菊不幸得了天花病,现在虽已痊愈,但脸已成了麻子。曾北国接到信后,闻知其中细节,对秋菊得病非常难受,当知道儿子恋上了卖唱女,心中勃然大怒,想不到自己从官多年,威镇一方,这儿子却如此不争气,真是气死人了。
一个贴身幕僚是山西本地人,他见大人气色不好,忙问何事?曾北国将家书给他看,幕僚看了皱眉思索了一刻,突然间想到此地王提督有个女儿,生得端庄美丽,至今未嫁,王提督曾与他提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