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在他心里,和团长私交甚厚的张啸天比东瀛人的走狗吕祚行要仗义得多;如果张啸天死了,吕祚行会更加肆无忌惮地助纣为虐,如果吕祚行死了,东瀛人则少了颗为非作歹的棋子。
张啸天最终没同意若兰的要求,而是让景飞送她回家;因为让一个小姑娘置身于危险的环境,终究是不负责任的。拗不过张啸天,若兰没法,只得缠着景飞带她去。她想做的事,是一定要做成的。景飞不想跟她胡闹,又放心不下李少强,只好顺水推舟地答应前往。他不会想到,等待他的,除了有让他难堪的吕祚行,还有他一直放不下的李彩蝶。
李少强告知了去的地址,所以景飞并不急躁,和若兰若无其事地逛着,玩着;当若兰告诉他,早上家里发生的事后,新仇旧恨一起涌上了他的心头。
十个壮汉,被张啸天退回了八个;陆逸尘问清了原因,思想斗争了好久,最终带上了短时间内可以集结的全部弟兄赶往了吕祚行的私宅。
吕祚行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揭去盖子,将漂浮在上面的茶叶朝边上拨了拨,浅尝了一口,翘起二郎腿摇晃,静待张啸天的到来。
雷赟在东厢房里不安地走着,左右为难——吕祚行交待他除掉张啸天,他拿不定主意;当年张啸天带他入帮,后来因为生意做大,才将他分给吕祚行帮忙他还是很感激“伯乐”张啸天的。和雷赟有同样想法的还有魏青松,还有同来的c现已埋伏在几间屋子里的几十个弟兄。
彩蝶还在木然地化妆,准备的京戏是《美人计》和《霸王别姬》。吕祚行说今天有贵客,让她好好唱;她没问是谁,她懒得知道。
张啸天来到四合院外,站在门口的两个打手等他们走进,一个将门关好,另一个准备搜身。
按照许诺的交待,两个打手在门口守着,张啸天来了,检查有没有带武器;有,把武器收缴下来。两个打手你看看我c我看看你,都知道这差事出力不讨好,却不敢不应承。
“大哥,得罪了。”打手难为情地说。
张啸天左边的大汉一个箭步向前,“啪!”打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瞎了你的狗眼,老大你也敢搜!”被打的人捂着脸,怔怔地说不出话。另一个打手无奈地说:“大哥别生气,我们也是被迫我们很难做的”右边的大汉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准备对其拳脚相加,张啸天制止后,不动声色地朝舞台走。大汉将打手向外一推,打手趔趄后退了几步才稳住了身体。李少强走进来,两个打手又互相看了看——既然留下来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两个人索然无味地摇了摇头,关上门,走了。
舞台上,身穿鱼鳞甲c头戴如意冠c双手各执一剑的彩蝶已唱道:“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嬴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亡一刹那。宽心饮酒宝帐坐”
因脸上的铅粉和油彩过于浓厚,使得她没有一丁点儿原来的模样;除了不太标准的唱腔外,她和大多数的青衣没有分别。
“吕老板,好雅兴!”张啸天走到正对舞台坐着的吕祚行身边说。
“张老板。”吕祚行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说,“请坐!”
张啸天笑了笑,坐在了和他一桌之隔的椅子上。
吕祚行呷了口茶,说:“真是讽刺,明明喜欢戏曲的人是你,养了个戏子的却是我。”
“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养戏子只是金屋藏娇罢了。”张啸天说,“我听戏是闲暇时的消遣;喜欢,也不是缺了不行。”
“以前你可不这样,看上的东西是一定要得到的。”吕祚行不屑地说,“怎么,老了?看淡了?”
张啸天笑了笑,问:“老二,你快乐吗?”
吕祚行哈哈大笑道:“谢谢你还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