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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到父亲的传讯,禾子渊很惊喜,父亲要陪他去冲泉山颖神庙。按照父亲的要求,禾子渊和禾子杉驾驶小颖舟返回颖界接父亲。

    吃饱午饭,睡了个午觉,拉拉杂杂处理了一些族内事务,在儿女的反复催促下,禾子绪亲自操控小颖舟飞向冲泉山。禾子渊和禾子杉惊得瞠目结舌,这太大胆了吧。

    小颖舟悬停在冲泉山颖神庙上空,如一路行来的状况,无人追喊,甚至没几个人看天,望天的人好像所视无物,禾子渊和禾子杉惊呼小颖舟还能隐身,对父亲有些埋怨。禾子绪笑着任由儿女诉苦,对儿子的“考验”说法表示赞同。颖舟隐身所需的光之结界十分耗能,能免则免。

    天色暗下来,禾子绪和禾子渊换上土室国民装,禾子绪在眼部周围贴上皱纹皮c贴上胡须c戴上假发,两人在光之结界延伸的掩护下爬垂梯入林。禾子杉一丝不苟地操控小颖舟的方位,以免有人进入掩护垂梯的光之结界。

    禾子绪进入颖神庙,禾子渊等在庙外的神树旁假装许愿。一个仪使拿着香烛过来告诉禾子渊烧香许愿才显诚心,禾子渊笑着买下高香。这一炷香烧完需要三小时左右,天色黑透,深境语者应该发现虔诚地守完一炷香的年轻男人是龟爻老祖,也是曾在颖神庙附近向铜车挥手道别的人。

    在颖神庙附近悠转的固峰已发现神树旁守着香烛台发呆的年轻男人,居然长时间像雕像似地一动不动,难道具有像马一样站着睡觉的本事,还是睁眼睡?这种状态很引人注目呢,不是龟爻老祖的风格,基本上确定长得像慕擎的这个年轻人不是真正的龟爻老祖,而是一个代名人。不管怎样,雕像人是赴约的目标人。他不能在往来人的注视下过去跟目标人一起接受注目礼,苦等不是他造成的。固峰笑叹气,又走开了。

    一炷香守完,禾子渊苦笑,深境语者在报复他呢,迟迟不出现。或许不是报复,是他太引人注目。为何父亲让他待在神树旁别随意走动?就算他不愣守香,恐怕当神树守卫更引人注目吧,深境语者哪敢靠过来。高段者之间的博弈真难理解,父亲究竟想试探或暗示深境语者什么,深境语者能理解到什么?

    继续站在神树旁,禾子渊的眼睛灵活起来,滴溜溜地四处张望,发现有个老人隔一会儿会出现,像在颖神庙附近兜圈子。禾子渊咧嘴一笑,老人很像在颖江边会面的深境语者。

    守完香还傻站着,笑得也傻,似听令而为,挺像慕聪口中呆傻的哥哥慕擎。固峰有些明白龟爻老祖的意思了,于是朝颖神庙走去。龟爻老祖不会让傻子独自做事:第一次看到那个年轻人,旁边有个机灵的女人;第二次则是跟疑是同一个年轻人的所谓龟爻老祖在江边对话,龟爻老祖肯定在附近,可能就在江中的颖舟里;这次,龟爻老祖不在林中就在颖神庙里。

    禾子渊愣神看着深境语者目不斜视地进入颖神庙,差点挥手打招呼,很想大喊“我在这儿”。挪了两步脚,禾子渊站定,继续当神树守卫,目光紧紧注视着神庙门。

    神庙里已唱响第四次夜颂,固峰一边观察每个参拜人一边找合适的位置。面相具有渊博才学和丰富阅历的人有好几个,只有一个不受他走动的影响状似沉醉地跟着仪使吟唱。固峰果断地挤进去坐下,收到一个不满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的表情,他断定的人挪了挪屁股,继续不受影响地吟唱。

    禾子绪憋着笑,固峰的行为很像无赖,实在不敢相信身边这个唱走调的老人是神仪严谨的前仪使总长固峰。他希望儿子在神树旁的傻守行为让固峰相信赴约人是颖族人带去的慕擎,会带慕擎去见慕聪,当然也想到了固峰可能会找真正的龟爻老祖,没想到固峰的眼光这么准。

    吟唱中,固峰借打喷嚏擤鼻涕之机冲出颖神庙三次,均看见神树旁的年轻人呆傻地站着。四五个小时的“罚站”还能无情绪坚持,又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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