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颖族有关,不是傻慕擎还能是谁。固峰欣喜而放松,不再装样子,认真吟唱。

    第四次夜颂结束,有的人继续坐着,有的人向仪使请教,有的人走出神庙。禾子绪向仪使买了香烛,走出庙门。固峰拿着买的香烛紧随其后,跟着走到神树旁的香烛台前,以“借个火”跟禾子绪搭上话,终于得以清楚地看到期盼的面孔,傻慕擎似乎不傻,龟爻老祖好像在哪儿见过,此两人间没有言语交流,但有眼神暗递。

    趁点香烛c插香祈愿之机,固峰深挖记忆,心里一惊,龟爻老祖有些像曾在狂欢祭上以灵体出现的颖族族长禾子绪,他偷去参加神仪时目睹了新族长的风采。二十多年不见,生活安逸的族长不可能从年轻人变成老人,但胡须和较长的鬓发遮挡下的脸廓和面容有些像禾子绪。

    “没想到这个颖神庙竟然有自愿敬守神树的参拜人。”固峰笑看禾子渊,一脸赞叹。

    禾子渊露出灿烂的笑容装傻,没有随便接话。

    真傻还是假傻,固峰疑惑了,转而向禾子绪说话,又像自言自语:“据说神树代表神意,本应由国君作为仪使敬守。国君身兼凡俗事,所以选派信徒代表国君尽责。神树树枝不可随意摘取,摘取即意味着挑战仪使神职c质疑国君之责,颖族会代表颖神查问此责。”

    “我听说有秘本记载,神树还有一个传说。有一座侍奉自然之神的神庙,祭司被称为森林之王。本应由国王作为祭司进行敬守,但王却让逃奴担任。因为神留下一道规则,其他任何一个人,只要能够折取神庙旁神树上的一节树枝,就有资格与当职祭司决斗,能杀死他则可取而代之。王是天命所归,代表神力,必须在身体不健康前用死亡保住王的灵魂可以附体重生。如果决斗失败被杀,说明王不再健壮,神留着他何用。但王不想死,尤其不想被人杀死,就让逃奴来替死。逃奴只要成为祭司,就可以免罪获得高贵的身份和尊荣的生活,但必须时时刻刻焦虑不安地守护神树,以防其他逃奴来挑战他的尊位。神树是神赐予王的权力,也是得到权力的与生命相连的代价;王是神示生命的宿体,而逃奴则是王的假面。那么,代表神意的究竟是神树c国王,还是逃奴?”禾子绪低沉声音讲述。

    “我听过这个传说,在我看来,故事暗示角色身份转变在瞬息间,刹那无常,神意难控人意。那当前敬守神树的人是国王还是逃奴?”固峰的目光盯视香烛。

    “看以什么视角看待这个问题。”禾子绪委婉地回答。

    “不管什么视角都是外人视角,主要还是看这个人原本的身份和自身视角。”

    “个人原本的身份和自身视角在大环境下受制约,既定事实下顺路而为,谨慎逆转。”

    “逆转之机出现呢?”

    “原本的身份和自身视角已不重要,在于逆转中所处的大环境下的角色,顺势而为。”

    “逆转后的‘势’是什么?”

    “大环境下局势所向以及对个体原本身份的接受程度。”

    “个体接受得了吗?”

    “得看个体对大局和自身利益的权衡及决策,明智者顺势c糊涂者强逆,结果如何,史有明鉴。”

    “如何判断什么样才是明智下有势的逆转之机?”

    “有可为的以人心和正向发展为基础的主客观必要性,当然,所谓正向是相对的,没有绝对的正义,世界本是无常。但凡有正向倾向,逆转者又有彻底的觉悟和有效的方式,可以为之一搏。”

    “我心中有难以倾诉的受大环境所迫的痛苦,仪使无法为我作答,国君也不能明断,我能摘取神树树枝请颖族查问吗?我摘取神树树枝,是不是要对敬守神树的人发起挑战?”

    “那你得问问仪使总长,六百多年前的仪使总长叶玄生的传奇再现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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