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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老人旁边,见老人依旧装聋作哑,禾子渊叹了口气,老人肯定生气龟爻老祖姗姗来迟还让深境语者受寒。未相互坦明前,龟爻老祖必要的姿态还是需要的,禾子渊慢悠悠地把鱼线抛入江中,很有气势地坐下,把鱼竿插在土里,这才把已准备好的披风脱下抛给老人。

    固峰装作老态龙钟的样子说了声“谢谢”,披上带绒披风,身心暖和了不少。

    “老人家,阴天寒地c衣着单薄在这里钓鱼,收获如何?”禾子渊朗声问道。

    “你是龟爻老祖吗?”固峰直快地发问。

    “你觉得我像不像?”禾子渊反问。

    “我是有缘人吗?”固峰不答续问。

    “这个时候在这里相遇,我们有缘。”

    “有缘就谈谈缘,我坐了一上午,没钓到一条鱼,但得到一件披风,有收获。”

    “这收获是短暂的还是长久的?你不打算把披风还给我?我没说送给你。”

    “你也没说只是借给我。从披风在我身那刻起,披风的属性归我,或许你是披风的主人,但披风不归你。”

    “披风是我的却又不归我,披风归你使用却又不是你的,真是奇法。”

    “这是心念,你抛不开离开你的本应属于你的东西,而这个东西已有更合适的归宿,无论生死,东西所处之态就是因缘而变异的常法。”

    “常法无常,人观难改,我已抛出去的东西不会强求,为何有些人还要强求?”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有时强求在于世间摆脱不了的束缚,有束缚就有心念,有心念就有态度,无论生死,变化中的状态在刹那中无常,在持久中循常。不管我愿不愿意,你离开前只需伸手就可以让披风回到你身上。”

    “无常中的命数。”

    “天定,更是人定。”

    禾子渊转眼想看老人的表情,无奈只能看到铜面内的幽暗。耳麦里没有传出父亲的声音,禾子渊只好静等。深境语者每句话有深意,而且难理解,若没有父亲帮助,他扮不好龟爻老祖的深沉。

    固峰将面具推到头顶上,转眼瞄看不接话的身旁人。听声音c看身型,是个年轻男人,有些像林中短暂一视的那个人,但戴着面具的坐姿不能确定是否真是,而其话语不像年轻人,除非是颖族人,否则难以想象五洲有能与他如此对答的年轻人,传承“天才”慕载的血脉c从小富学多才的慕聪都做不到。一定是颖族人,他俩都明白“一切有为法”那句话。有点奇怪的是,这个人总在说话中出现奇怪的停顿,不像是思考,好像在等待什么,等待他的反应吗?他可不会插话,适当给一些表情倒是可以。

    “命数天定,人何以解命?”禾子渊赶紧复述半晌才等来的父亲一句话。

    “天命示为气数,依天象所示的阴阳之气消长而测人的生命。阴阳之气延演四象,五行其出,复生万物,故万物中的人可依气律而解命。命有无常,没有绝对的正与反c对与错c合与分,冲气以为和。‘和’在人世主为人体生命,爱惜自己的身体c明白生命动力,才知道前进的方向。听闻龟爻老祖的卜算类似,可依命数给人指一条明路,不过是一个可能性而已,明路的终点是否如龟爻老祖所示,还得看有缘人自己在每个拐点的决定,也是命数,自身意识下的必然路。所以,人解命却也不得解。少有人能内观内审,能内观内审的少数人又多半难控外在环境,能够达到内外协同按意愿走的人可谓天命之人。”

    父亲又沉默了,禾子渊只好等待,同时回味老人的话。父亲为他整理的五洲资料中有关于五洲王族c贵爵和寻常人家应学的功课,老人所讲的知识只有王族贵爵才会涉猎,基本上是浅层理论,深入内涵只有仪使和部分学派才会研学,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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