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深吸了口气,对那边一直跟金子轩重复着‘是真的’的两人道:“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也别妄想不该属于你的东西,我等着你后悔来道歉的时候。”
金子轩撇了一眼江夭夭,随后收回了视线。江家姐妹说了什么他根本就不在意,难道江厌离这种修为不高的世家之女来这战场上,不就是为了接近他的么,就是来赢得他的好感的,还有那个把战场当做儿戏般的江夭夭,他道歉根本不可能。
江夭夭带着江厌离回了房间,一路上江厌离都没有说话,只是进了房间后默默的又开始流起了眼泪。
江厌离望着窗外的月亮,江夭夭也一同看了去,那皎洁的月光像极了某个人的魂魄。江厌离望着望着就想起了自己初见金子轩时,她在观战席上看着他在场上意气风发,当时就心有倾许,后来母亲告诉她那人便是她的未婚夫时,她学着绣了好几款荷包,却没勇气问那人喜欢何样的如今便再也不必问了。
“阿姐,你为什么要拦着我们,金子轩刚才多过分,你当真那么喜欢他?”
见她不言,江夭夭握上江厌离的手,她也说不出什么,只问了一个又一个问题:“倘若喜欢皆是这么痛苦,那为何要去喜欢呢?”
良久,江厌离泪眼婆娑的看着她道:“阿夭,以后也会明白的”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夜半三更后好不容易江厌离睡下了,江夭夭盖好江厌离的被子擦净泪痕之后,转身出了门,手压剑上在月光下道:“你来这里干嘛,若非道歉还请你离开。”
屋顶上坐着一人,胸口金星雪浪正微微闪着光芒,见江夭夭出来了他犹犹豫豫的道:“那莲藕汤”
江夭夭之前在屋里就感觉到了屋顶有人,一直忍着没出来,直到她阿姐睡下,出了门这才见是金子轩,她不像刚才似的怒火极盛,现在只希望再也看不到金子轩这个人,可这人偏就来她阿姐这里了,不知道是不是再来羞辱江厌离的。
“不必多说,是明烛做给你的,还请金公子不必再纠结了。”江夭夭说着就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金子轩见状从屋顶跳了下来,脸上毫无表情的挡上江夭夭的路道:“刚刚真想大白了,她承认了不是她,是冒充的。”
江夭夭道:“那爱谁谁好了,反正你也不会信是我阿姐做的。”
金子轩被江夭夭这么一说,咬了半天唇都没有开口,江夭夭直接闪过他,还没走几步他就道:“她怎么样了?”
“谁?”
“江厌离。”
亏得他金子轩还能问的出口,江厌离哭了将近一个多时辰,他现在来问她怎么样了,江夭夭道:“拜你所赐,她很好,你大可不必这么假惺惺的。”
“明烛被关起来了。”
江家现在众人最护着的便是江厌离,就算风吹雨打都不成,可如今被人如此羞辱,那罪魁祸首就仅仅只是被关起来了?怎么说也得给抢她阿姐心上人的人一个彻底的惩罚,至少离开金家。
江夭夭笑了一声道:“金子轩,你在金家掌管什么,她能干出如此之事,你还留着干嘛?”
金子轩早知道自从江澄掌管江家之后,江夭夭便负责掌管门生等,作势雷厉风行,似有几分想虞夫人的气度,他被这么一说,面子有些挂不住的道:“那人我会逐出金家的。”
“如此最好。”
说完江夭夭就走了,金子轩也没再说什么。次日,金家果真少了一名名叫明烛的人,后来金子轩极度愧疚,常常来找江厌离,都被江夭夭拒之门外。金子轩无处撒气,正巧魏无羡看他不爽,两人在琅琊营地里又不知道打了多少次架,江澄和江厌离都不劝架了,金光善也任由其去。
一月后,琅琊局势平息,江家人纷纷回了云梦,再也不必隔几日都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