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见外面的那把座椅，同样的，从外面的座椅来看，也能看见便利商店里面的情景。

    “坐了大概多久？”

    “十几分钟？二十小时，我不太确定，但是大概就是这个时间左右。”

    “当时已经十一点多了吧，她怎么会一个人坐在外面呢？她在等人吗？”

    魏子涵地眼睛闪了闪，愈加的红了起来：“我想，她是在等我。”

    姜喻危没有料到是这个回答，愣了一下，然后问道：“你怎么知道她是在等你，她是有事先和你说还是？”他是看过便利店监控的，监控里的綦沐子和魏子涵两个人并没有过多的交谈，仿佛就只是正常的客人和收银员，完全看不出是认识的模样。

    魏子涵说：“我和她是在社团里面认识的，交集不多。后来我来这里打工，她经常来，每次都只待几分钟，有时候可能东西买的多一点能够多待一些时间。我一开始没有觉得有什么，只觉得她也许是习惯来这家便利店。后来来得多了，就互相打一个招呼而已。她人很好，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渐渐开始很喜欢她。可是她那样的人和我，差距太大了，我想着很多事情不必说，就藏起来，等到我有能力的时候，再告诉她。后来无意间听见了社团里的人聊天，才知道，原来她每次都来这家便利店是因为我。”他的声音越来越沙哑。

    “我想昨天也是，她大概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所以在外面等了那么久，因为晚班，我是十二点才能下班。我看着她在外面坐着，后来突然不见了，有点奇怪，而且昨晚实在是没有什么人，店里没有，街上也没有，我有点担心，就跑了出去，想看看她是不是在附近。可是找了几分钟之后，什么都没有看见，我不能离开太久，就回来了。”

    他说得很认真，努力回忆的样子看起来也很真。

    姜喻危听完之后消化了一会儿：“那你昨晚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魏子涵说：“没有。”

    姜喻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来，说道：“谢谢你的合作。”

    “不客气，姜警官如果如果有结果了，可不可以通知我一声。”少年的声音干涩又充满着小心翼翼。

    姜喻危点点头：“好。”

    他和赵黔出来之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坐到了马路对面的椅子上，也就是昨晚綦沐子坐的地方。姜喻危就这样静静地坐了很久，他看见便利店里的魏子涵也坐了很久，他坐在靠窗的给客人吃泡面的桌子上，然后慢慢地伏头，将头埋在臂弯里。

    “姜哥，你在想什么？”赵黔终于憋不住了，问道。

    姜喻危指了指对面，但是他指的不是便利店，而是便利店后面的地方，那个綦沐子出事的下水管道的地方，说：“如果魏子涵说得是真的，那么就排除了綦沐子是被杀了之后再运送到那里的，因为时间对不上。现场没有拖拉的痕迹，那么也排除了她是从近的地方被杀，然后就近拖到那里的情况。那么现在就剩下了一种可能性，第一现场，就是下水管道那个地方。没有任何准备的，随机的，一种场地的选择。这就更应该确定了，这是激情杀人。但是问题也来了，如果，綦沐子是在那里被杀，不可能没有喊叫过，如果她在那个地方叫喊的话，在便利店里的魏子涵应该能够听到才对”

    赵黔毛骨悚然：“这说明魏子涵撒谎了？！”

    “不是，魏子涵应该没有撒谎，你还记不记得上一个收银员曾经说过，綦沐子来应聘过晚班的营业员，如果是为了魏子涵，那么一切解释都很合理，为什么应聘，为什么大晚上还要特意绕路来这个便利店因为她喜欢他，想见他。所以我推测，綦沐子被杀的时候，正好是魏子涵从便利店里跑出来找她的时候。她是坐在马路对面的这个椅子上的，所以魏子涵找她的方向就应该是向着马路对面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