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琰:“都退下吧!”
“是,皇上(父皇)。”
群臣三三两两地鱼贯而出。
德馨宫里,德妃忍着怒火道:
“慕寒,你可考虑清楚了,你当真要取那顾长歌”
南宫慕寒:“是,母妃。”
德妃:“我给了你半个多月的时间去考虑,你的答案很让母妃我失望。”
南宫慕寒:“儿臣希望母妃可以让儿臣单独做一些事,儿臣已经长大了,总不能一直躲在母妃的羽翼之下吧!”
德妃怒道:“你是闲母妃管得太宽了吗?你要知道我这么做一切都是因为你,她顾长歌并非是顾默年的亲生女儿,你娶了她对你有什么用,你要明白这其中的厉害。”
南宫慕寒供了一下手,依然不为所动地道:“母妃说的是,只不过儿臣这么做自有儿臣的道理,况且我以正四王妃的位置来谋求儿臣想要的东西,儿臣觉得很值得,母妃不要再说了,儿臣心意已决。”
德妃搓了搓手中的白色锦绢道:“很好,你长大了是吧?你可知道现在的正四王妃意问着什么”
南宫慕寒抬头看着德妃坚定地道:“当然,只是儿臣要杀死顾长歌就如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只是她现在还有利用的价值,儿臣不愿意动她罢了,只要有一天她没有了可以利用的价值,儿臣便会杀了她,到时候正四王妃不一样是顾丞相的嫡女顾婧宜的。”
德妃怒极反笑道:“好好!你现在是信不过母妃了,是吧?”
南宫慕寒低头道:“儿臣不敢,只是儿臣想给母妃一个惊喜,让母妃知道我也可以独当一面。”
德妃吞了一口气道:“你执意不告诉我你这么做的原因,那我也不再逼问你,这一次去江南恐怕不太顺利,你若有什么事,可以找江南的长史陆别恭,他是我们的人,还有遇到什么事,你应该要权衡其中的利弊再做决定,切记不可鲁莽。”
南宫慕寒:“是,儿臣知道,母妃,那儿臣先下去安排一切事宜。”
德妃挥了一下袖子头疼地道:“下去吧!”
南宫慕寒早就不太喜欢德妃为他出谋划策,而他做什么都得按照德妃的意思来,他早就想挣脱德妃的桎梏,做一只自由的鸟,这一次他与顾长歌的婚约刚好可以给他练练手。
对于南宫慕寒对自己的安排有所不满,这两年以来德妃就有所发觉,只是不知道南宫慕寒为何一下变得不听商量一意孤行,之前还答应取消与顾长歌的婚约,只是不知为何在宫里见了一面便改变了主意所以德妃现在焦虑不安。
于是等南宫慕寒一走,德妃马上亲手写好一封信道:
“高公公,将这一封信交与顾丞相。”
“是。”
高公公接过信便小跑着离开了。
德妃头疼地自言自语:“顾长歌为何她一回炎都本宫就如此的心不安呢?寒儿都不听我的话了,还有这令妃到底在卖什么关子为何主动与顾长歌交好,难道她的病顾长歌当真能治那她们俩人有没有答成什么协议若真是这样,那寒儿他更不能娶顾长歌了,不管如何寒儿都不能娶她。”
东宫厨房烟雾缭绕,四处弥漫着一股子苦涩的药味,偌大的东宫就像是一座药池。
南宫炀阙病殃殃地躺在床上,他脸色苍白,神情倦怠,好看的桃花眼眼半睁不闭,俊颜之中透着一股力不从心的柔弱。时不时传来他低沉沙哑的咳嗽声。
一个小厮轻轻地推开门,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药来到房间,压低了声音恭敬地道:
“禀太子爷,太傅大人求见。”
南宫炀阙用枕边的手帕捂着嘴咳嗽一番后,紧闭双眼,呼了一大口气,才吐出一个字:
“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