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嘶哑低沉,许是嗓子已经咳坏了的缘故。
那个小厮将药碗放下,一会儿便将太傅苏继领到屋里,好像屋外有一丝冷气传入屋内。
南宫炀阙裹了一下身上的被子,睁开双眼看着太傅:“咳咳,你们都下去,孤有话要单独与太傅说。”
“是。”
屋中的一个丫鬟与刚刚进来的那个小厮消无声息地下去了。
苏继见南宫炀阙一幅弱不禁风,随时可能撒手人寰的样子,满脸担忧地问道:
“太子可还好”
南宫炀阙喝了一点热水暖暖身体才缓缓地道:
“无妨,孤这样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孤听说听说师傅要下江南一起赈灾”
苏继:“是,皇上命令四王爷主办这件事,臣与太尉从旁辅佐,工部尚书也一同前往,只不过他并不参与这件事,只负责考察那里的情况,然后交出一份治水灾的方法给皇上。”
太尉林枫桥是皇上的人,工部尚书卫行书年轻在皇位之争中还没有站队,所以南宫琰这次的人选也是出于一种权衡,只不过他对南宫慕寒多少还是有一点偏心。
南宫炀阙低下头神色不明地道:“看来父皇还是没有放弃孤,只是孤已经是扶不起来的烂泥,恐怕这一次又要劳累师傅了,师傅年龄已经那么大了,还要为孤东奔西跑,孤实在过意不去。”
苏继诚惶诚恐地道:“太子何出此言太子乃是整个大炎的储君,是大炎未来的帝王,现在说什么一切尚早,臣既是太子的师傅,自当为太子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臣也想借此机会特意在江南为太子寻一些民间的药方,臣相信总有一天太子的身体一定能好起来,一定能治理好我大炎,为大炎的百姓谋福。”
南宫炀阙苦涩地笑道:“但愿有那么一天,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苏继:“太子安心养病,臣这次一定将事办好,不负皇上与太子的期望。”
南宫炀阙:“师傅有心了,孤怕怕师傅路上有意外,毕竟四弟他这个人所以孤特意让孤身边的暗卫影陪着师傅一起下江南,他武功高强,呆在师傅身边也好保护师傅,师傅记住了,万事要小心。”
苏继:“好!多谢太子,太子好好养身体,不要多想,无论发生什么事,苏家永远是太子的后盾。”
苏继一脸忠诚与感激地道。
南宫炀阙:“咳师傅一定要保重。”
苏继:“太子请放心,臣一定会平安回来辅佐太子登上帝位。”
等苏继走后南宫炀阙端起那碗药一饮而尽,然后便有气无力地躺着,黑黑的眸子无神又空洞地从远处的窗外看着更远的远方。
顾长歌来到天字阁见言景文在弾琴,她便安安静静地坐在言景文的对面,左手托腮做一个听众,欣赏言景文令人愉悦的琴音。
已经听言景文弾了好一会琴,虽然言景文琴声令人轻松,但是顾长歌却看见他脸上隐约可见的担忧之色,待言景文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琴声依然袅绕,不绝于耳。
顾长歌从言景文的琴声中缓过来神来道:“简熙可是在想江南水灾之事”
言景文:“嗯,今年的水灾很严重,我这几天便要赶回江南。”
顾长歌:“这样啊!那简熙可否告诉我江南以前发生水灾时是如何治理的”
言景文将星辰收起来放下后,若有所思地道:“围堵。”
顾长歌明了地点了点头道:
“我有一个关于治理水的办法,不知可不可行”
言景文:“阿沫不妨说来听一下。”
顾长歌将茶杯里的茶水倒一点在面前的桌上,然后用右手的食指横着去堵,最后那些水都从她的食指下流过。
她又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