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信孽子,召入外寇,大众不忍眼看同胞遭受蹂躏,无一赞成。令公年老昏庸,不能再理军事。请退居西宅。”
处直正要反驳,哪知士卒一拥而上,将他和他的妻妾全部禁锢。处直心腹将士及子孙全部被杀戮无遗。
存勖得到王郁急报,得知处直被幽,已为晋军除去后患,十分欣喜。即命王都为定州留后。王都拿着晋王命令通知王处直。要他安居西宅,颐养天年。几天后。处直愤恨而死。
晋王存勖得知契丹大举南下,涿州失陷,幽州也在包围中的急报,正要分兵救援,又有定州急报,契丹前锋已到定州,只得先救定州,到了新城,报道契丹已涉过沙河,晋军将士颇有惧色,已有士卒逃亡,严刑不能禁止。有的将领道:“胡虏倾国而来,我众寡不敌,背后又有梁军扰乱。我腹背受敌,处境危险。应回师魏州,以救根本。”
有一人挺身而出,朗声道:“不可退让!”存勖定睛看时,见是中门副使郭崇韬。只听崇韬道:“契丹为王郁所诱,为掠取财货而来,并非为救镇州,大王新胜梁军,气势正盛,威服夷夏。正好挫挫契丹锐气,若能挫他先锋,不必大的决战,契丹自会退走。今遇此小虏而避之,显得华夏无人,惧怕胡虏。有何面目临四海?”
这些话正符合存勖的好胜性格,便挺身起坐道:“帝王之兴,自有天命。契丹其奈我何?我以数万之众平定山东,岂惧小小契丹么?”随即出帐,率领铁骑五千,奋勇前进,诸将随从,进至新城。新城北有大片桑林,晋军先入,纵横奔驰,扬起漫天黄沙,契丹兵万骑至,见林中沙土飞扬,不知藏有多少兵马。正在犹豫之际,晋王驱一半铁骑出击,追出数十里,俘契丹主之子。契丹兵涉河逃走,被晋军追击,多半溺死水中。
晋王胜了一阵,收兵入定州,王都迎谒马前,愿以爱女妻晋王之子继岌。
契丹兵由定州退走,存勖蹑之,随其行止。但见契丹所宿之处,所布秸秆圆环方正。皆如编剪,虽去,仍无一紊乱者。乃道:“契丹用法严谨,败退之时,仍能如是,中国所不及也。”
存勖休兵数日,回军,旋得南线报告:梁将戴思远倾杨刘之兵趋魏州,李嗣源置兵于迪公祠下。遣人告魏州,使为之备。嗣源遣将使率骑兵挑战,思远知魏州有备,乃西渡洹水,拔成安,大掠而去。又将兵五万攻德胜北城。德胜北城重堑复垒,固若金汤。思远昼夜急攻,李存审悉力据守,晋王闻德胜危急,已兼程南下,五日抵达魏州,思远闻之,烧营遁还杨村。
兵家之事,往往难以逆料。进攻镇州的晋军大将阎宝,竟被镇兵所破,退保赵州。原来阎宝进攻镇州,筑起长垒,连日围攻,又引滹沱河水灌城,断绝内外,以为日久镇军自然投降。哪知人被逼极了,也会发疯。城中食尽,夜出五百人觅食,阎宝探知消息,故意放之出城。暗置伏兵,准备一鼓而歼。城中五百士卒呼啸而至,进攻长垒,阎宝见镇军人少,不以为意,谁知镇军后续蜂拥而出,大刀阔斧,破垒而出,直扑阎宝大营。阎宝抵挡不住,只得弃营逃走,退往赵州。晋军遗粮堆积如山,悉落镇军之手。镇军连搬数日,尚未搬完。
存勖得报,即令李嗣昭为招讨使,代替阎宝统军。
嗣昭驰至镇州,正值镇军搬运粮食,张处谨闻晋军复至,遣兵千人出城迎接运粮士兵。嗣昭设伏于故营,伺机邀击,杀镇军殆尽,将城外粮食悉数夺回。镇军只有五人藏于墙隙,得以逃跑,但嗣昭也头中流箭,当夜死去。
凶信传到魏州,存勖悲痛不已,数日不进酒食。存勖命嗣昭诸子护棺回晋阳安葬,并命母弟存渥驰骑谕之,但嗣昭诸子惧诛,要杀存渥,存渥逃归。
存勖又任天雄马步都指挥使c振武节度使李存进为北面招讨使。李存进至,张处谨企图乘存进立足未稳,指挥七千人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