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道:“我”
青萍卑视地道:“你在何家有吃有喝,有女人陪睡,死到那里算了,回家做什么?”她早已知道周藻在何家的所作所为,不对他抱任何希望。
柳成行狞笑道:“你对这个丈夫不满意,是吧?给你换个好地方,那里天天有新丈夫,说不定一天换几个丈夫,其中不乏年轻英俊的公子哥们,包你飘飘欲仙。”
青萍怒道:“无耻!只有你妹妹才配去那种地方。”
陌生人嬉皮笑脸道:“他妹妹不够资格,柳老弟也没有出卖妹妹,倒是你丈夫把你卖给我了。我是人贩子。”
青萍骂周藻道:“你这畜牲不是人!我不活了,跟你拼了!”就要和周藻撕拼。
人贩子一摆头,何家的家丁冲上去,抓住青萍的双臂,夺下她怀里的孩子,扔给周藻。
周藻不愿接孩子,往旁边一闪身。孩子头下脚上摔到地上,手脚抽动了几下,死了。
青萍见孩子落到地上,撕挣着要去抱孩子,叫道:“我的孩子!”她虽会一些武功,苦不甚高,又被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拉住,全然挣脱不开。
人贩子拿一条口袋,从后边向青萍身上罩去。
青萍未曾料到这一手,一下被口袋套住半截身子。人贩子又在外边又捆了几道绳子。被套住的人,既不能挣掉口袋,双手也完全失去了自由。
原来这是人贩子随身准备的口袋,专门用来买女人的。只要人被套到口袋里,任凭你有天大本事也无法施展。
人贩子不理会青萍的叫骂,将她抱上牛车,坐上牛车走了。
乱石滩的乡勇还未组建完毕,无人阻止这种事。高端娥家的老人和孩子都生了病,无空出门。当她听说青萍被卖,赶来阻止时,拉青萍的牛车已经走了。她把希望寄托在兄弟身上,托人跑步告诉高英。
高英和李匡c孔奕乘马来到乱石滩,见周围一片寂静,周家门外空无一人,只有周藻抱着头蹲在院子里,死孩子还躺在一边。高英不见青萍,估计是被人贩子带走了。他心急火燎,怒吼道:“畜牲!好狠心,竟敢卖我师妹!回来再和你算账。”
说完,和李匡c孔奕一起乘马向水磨沟方向追去。
周藻现在又恨又怕。他恨何万顷,原以为把老婆卖了,再把那女人领回来,还能过日子。可是人贩子说青萍嫁过人,生过孩子,不值一百两银子,只给五十两,何万顷借口钱不够,那女人也不给了,现在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今后日子怎么过?
他怕高英。他平日就对高英十分惧怕,不要说顶嘴,连正眼看一眼也不敢。昨日商量卖老婆时,仓促间忘了青萍是高英的师妹,现在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无可挽回。适才高英说要“回来跟他算帐“,高英的拳头像榔头,一拳头能把他打扁;高英手中的黑铁棍,一棍子准能要他的命。想来想去,只有把仇恨引向何万顷。是他霸占了母亲,使母亲小产而死;是他鼓动柳成行与家丁和自己赌博,使他输尽了家产;是他唆使小妾半夜钻进被窝,那小妾怀了身孕后,他又反咬一口,反诬勾引他的小妾,逼自己卖妻还债。使自己家破人亡。反正没法活了,正好引高英与那老东西拼个死活。
怎样引高英和何万顷拼死呢?于是,他走到厨房,拿起了菜刀。准备等高英回来时,引高英去见何万顷。
周藻刚从厨房出来。人贩子也风风火火地进了院子,一见面,人贩子就骂道:“你们这帮流棍!拿了我的钱,又抢了我的人,害得我人财两空,纳命来!”掏出匕首,冲向周藻。
周藻也不言语,举起菜刀狠狠砍向人贩子的脖子。菜刀砍入人贩子的半个脖颈。同时,他的左胸也被人贩子的匕首刺中。两个人一起倒在死孩子的身旁,两个鬼魂互相撕扭着,胡里糊涂到阎王老子那里评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