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我吃的用的,都是花的爷爷的退休金,要不然就是奶奶砍竹子编织箩筐,然后把骑车拿出去卖,反观你这个女儿,你做过什么?你们家在镇子上,开了一家又一家的木材店,可是就在前几年,村子里发大水的时候,家里的门都被洪水冲掉了,奶奶请求你给她铸一樘木门。”
“但是你是怎么做的,二话不说就把奶奶赶了出来,天降暴雨,你却把自己的亲生母亲赶出门外,如果我是奶奶,我宁愿没有生过你这样的女儿!”
“不要再说了。”
打断江徽杏义愤填膺的,是奶奶的哭泣,她枯老的手臂撑在灶台上,正低低的吸着鼻子,用她苍老的手背,拭去眼泪。
江徽杏看到这样,紧绷住自己下颌,隐忍不发的站着,双手紧握成拳,焦虑的,不平的,愤懑的充斥在她的心头,随时都要爆发。
赶巧,就是有人要顶风作案。
江凤听她这几番话,脸色是变了又变,怕是那川剧的名角,脸色都没有她变得深。
“我是你姑姑,跟我说话哪轮得到你这样嚷嚷,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
江凤不知是气不过还是被说中了痛处,蛮横的手臂一挥,就要朝着江徽杏落下。
眼疾手快间,江徽杏左腿站直,把腰杆子一拧,那右腿便以一个漂亮的姿势将不讲理的女人踹的后退好几步。
这是她以前跟着伏廷健身时,伏廷教她的防身术,没想到今天竟派上了用场。
她潇洒的把腿收了回来,杏仁般的眸子就瞧了她一眼。江凤是恶人先告状,就没必要对她手下留情了。
“你还敢踹我,反了你了。”江凤说着,就叽叽呀呀的站直了身,她那男人便过来扶着她,她呲着牙喊道。
“你,去帮我打回来,今儿我一家子都在这里,还能被你给打了!”
江凤是一脸的仗势欺人,恶狠狠的指着江徽杏。武华这些年被江凤训的性子怯懦的很,他低着头,不确定的对着江徽杏咽咽嗓子,还未等他要做什么,那粗蛮的女人便已一把将他拉扯开,同时嘴里还呵斥。
“怎么就嫁了你这个窝囊废,没用的东西,你,还有你们,一起上,给我打她十巴掌再说。”江凤握着自己刚才被踹的腰,使唤着自己带来的几个男人。
那几人一脸横肉,瞅着就不是善茬。江徽杏深知自己对付不了,正心思百转如何脱身,前门处,忽地传来发动机的声音。
“怎么回事?”那几个汉子中的一人疑惑一句,掀开厨房的门边探头出去,再回来时,一脸深沉。
“有人来了,而且来的人还不少。”那汉子道完,江凤也是慌了一下。未几,厨房的门又再次被人推开。
这次是被人从外面推开的。
来的人逆着光,江徽杏严峻的眯着眼,抬手挡住了一下眼睛,低头,那双熟悉的皮鞋就闯进了眸中。
“你是谁,来干什么的?”江凤喝道,细细的打量着伏廷,又望了眼他身后的那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这穷乡僻壤的,还能有人穿着西装跑这儿来?
伏廷一来,厨房的气氛又微妙了许多。他定定的站着,江凤一行人又不敢拿他怎么样,只见他高大的身姿往江徽杏身前一杵,面对着江凤。
“你又是谁?”他道。
“干你何事,识相的赶紧走。”江凤不耐的摆手。
而伏廷却哼笑了一声。
“我对你们之间的事情没兴趣,我今天来,就是我的东西不见了,我要拿回来。”
伏廷对门框边上站着的那个西装眼镜男点了点头,他便凑了上来。
江徽杏认了认,这人是伏廷的一个助理,叫什么名字就不记得,因为伏廷有好几个助理那么多,没什么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