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徽杏背过了身去说,她羸弱的肩头微微起伏着,倔强小脑袋就是不看过来。
她感觉到她什么也没有感觉到,那个男人站在她的身后,像是一动不动,地上的影子,也没有移动半分。
她抿抿嘴,心里闷的慌,可是软话似乎堵在了她的嗓子眼,要上不上,要下也不下。
最后她轻轻一跺脚,便跑进了自家的卧室,腐朽的木门关上之时,细细的灰青木屑就掉在了地上。
窗帘半掩着,惨淡的月顽强往里爬,匍匐到了小女人的脚下。她烦躁的看了眼,双手紧握着。未几,听到了有人走出去的声音,是皮鞋落在在石头上的声音,又是车门开启又关闭的声效。
引擎发动的时候,江徽杏蹭的站了起来,还没等她趴在窗口处,汽车离开时碾压的落叶已经碎了一地。
她丧气的坐下了,双手手肘撑在桌子上,手掌捂着额头。
不知是在懊悔还是舍不得,清澈的瞳仁慢慢涌上了水雾。过了不久,屋内之人终是甩了甩头,自嘲一笑。
而屋外。
已经驶离的车子又停了下来,就停在了竹林处,静静的守在哪儿。
当次日清晨的阳光悄无声息的探到枕头上的时候,江徽杏才睁开了惺忪的眼睛。
坐起来时,只觉自己的咽喉哽的难受,心脏处的一块更是闷的可以。希望能醒神的眨巴眼睛,却被一夜的泪痕荼毒,僵硬的没有表情。
用手揉了揉眼睛,白皙的脚放下地,朴素的木门吱呀一响,那映入眼睛的,除了那一室的光,便是精巧又细腻的表面的纹路。
江徽杏迷离着眼睛,把在桌面上的那只手表拿了起来。
黑色的表带已经没有了温度,摸上去质感皮滑。她把那表紧紧捏在手心,不由轻轻鼻尖一酸。
这表,伏廷两年都没有摘下来过。
江徽杏把黑色的玩意儿放回口袋里,左手抽过窗口挂着的毛巾扔进面盆,拿着东西出去打水,却见那水井的后头,两条枯黄的竹子,前头和尾端处,被压扁了。
把盆子放下走近,才知,原是两道清晰的车轱辘印,停留的时间应该不少,那两端的地都陷进去一些。
这
江徽杏拿捏不定的慢慢站直,隔壁的李婆婆家门前,便有人说开了。
“今儿早不知是谁,开车朝这儿过,迷迷糊糊的就醒了,可这大清早的谁啊。”
“”
江徽杏默不作声的蹲下来打水,口袋里的手表硬硬的硌着她,发呆。
“杏子。”
是奶奶的声音,她从李婆婆家院子里过来,眼睛止不住的往家里探去。
“伏廷呢,醒了没有,奶奶今儿打算给他做”
“他已经走了。”江徽杏淡淡道。
奶奶惊愕,越过江徽杏就跑向家。
“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什么时候的事啊?”她自言自语着,一回首,瞧见了江徽杏暗淡的低头。
“该不会今儿早开车的那人就是他吧,你们吵架了啊?”
江徽杏紧抿着唇沉吟良久,摇了摇头。
奶奶走过来。
“伏廷只是忙工作了,您别想那么多。”
奶奶闻言后,也认可的点点头,只是又开始絮叨起来。
“伏廷这男娃,人长得帅,事业又稳定,对你又上心不是奶奶说你,我是过来人,这种男人你要是错过了,就被别人捡了,到时候你哭都没有眼泪,再说了,男人都有自尊心,你得热情一点,有时候呢还要给他一点甜头尝尝,让他心里头有个底,觉得还有希望,要不然人家见你对他不冷不热的,指不定就让被钓走了。”
“还有,他家里是做什么的,父母都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