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我不在乎,但我在乎的喜鹊如果有三长两短,我一定送你去黄泉与她作伴。”刀子递进了几分。
但她是慕袭,所以就另当别论了。
慕袭一声令下别说是大宏的财源,就是整个玄夜的财源恐怕都会出现不小的风波,她是有猖狂的资本,所以没有卑微的必要。
南宫绛到底还是答应会去看喜鹊。
木锦离开没多久,整个房间又恢复了黑暗,他穿着一身月白华衫,坐在高处盯着那盏烛火。
南袭夭坐在床边,木锦的到来在他意料之中。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喜鹊会变成这样。”
“如果我告诉你,那毒是她自己下的,你信吗?”
木锦不想信,但是妖孽没有必要骗她。突然抬手把木锦扯进自己,他仰脸望着她。
玄衣微敞,精致性感的锁骨大咧咧的展现在她眼前,三千过腰乌发凌乱披散,说不出的性感魅惑。
单膝跪在床沿捧住他的脸,“为什么会这样?”
妖孽望着她,“她要你的命。”
“你说任何话我都信,唯独这一句,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们比亲姐妹还亲。”
妖孽不再说话,这个时候就算告诉木锦喜鹊对她做的一切,她也不会相信的。木锦也好,慕袭也好,都很聪明,看人也是一看一个准,在乎的人她不会怀疑,只会不停的给对方找借口。
她手段也毒辣的紧,但从来不会对在意的人出手,木锦其实就是这么一个愚蠢任性而且固执的傻姑娘。
“可查到了?”流煌一进门就听到这句话,暗沉沉的肃穆大殿只有两个人。
“查到了,千机毒是喜鹊自己下的,想要嫁祸柳颜雨,但木锦头一个先找了主子,并没有去找柳颜雨。”
“怪不得能成为慕袭,也不是个没脑子的。只是她对喜鹊太在意了,若是喜鹊想要她命轻而易举。”
“那主子,要不要提醒她?喜鹊已经将木锦是慕袭的事告诉柳丞相。之前柳相他们用一批坏木材整木家,想要以此拖累木锦,被木锦派的人识破了。”
“可属下查到了另一件事。”
搁笔舒画卷,“说。”
“我看到喜鹊将慕袭通敌叛国的来往书信放进木锦房间,属下觉得她下一步也许就是逼木锦亮出慕袭的身份,她是要给慕袭扣上一个通敌叛国的名目。到时候就算动不了慕袭,木家也逃不了满门抄斩。”
木家看似不起眼,但事实上木府里面的人但凡有点用处的都是木锦安置的,木老爷子也不过是个摆设,只负责吃喝玩乐。
除非是特别信任的人,否则一般人根本进不了木锦的房间,就算是流煌也只能乔装打扮成里面的一个小厮,才在木家混迹多日打探。
因为木锦对喜鹊很信任,所以就算放了什么东西也不会有人怀疑。
“主子,要不要提醒她?”
“这样挺好,就让他们主仆和柳丞相去斗,我倒要看看鹿死谁手。”
无论谁赢对他来说只有好处,他笑,望着画中人的模样温柔多情。“若是喜鹊占上风,我倒要看看南袭夭埋了那么多年的线,会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功亏一篑。”
他也想看看,受制于人的木锦怎么能反败为胜。
流煌垂下头,主子说木锦就是慕袭的时候他是难以置信的,明明是一个男人怎么就变成女人了呢?
木锦没去找柳颜雨,她自己找上门了。
明月高挂,幽凉如水,亭子边的水湖波光粼粼,映着月华烛火,已是深秋御花园奇珍异草盛开,琴音袅袅,三千墨发披散,一身银绣华衫。
玉指抚琴,宛若谪仙。一曲毕余音绕梁,木锦背靠亭柱,面无表情看着抚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