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万般皆空,老太君如今佛经看得多了,也就心中慈悲想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却终究是个俗人,最恨别人这事情,张氏原本就担心苏陶陶一个人在府中受欺负,听了老太君派人来说的话立刻就答应了,让香红和苏继堂收拾了东西,母子俩就搬回了苏家。
苏陶陶听说母亲要回来,神色里却并不高兴,反而带着一种愁绪弥漫开来,鬼医看在眼里便说道:“既来之则安之,你若强行去拆散只能适得其反。”
“嗯,我知道!”苏陶陶不自觉的发出声音让一旁倒水的香尘怔了怔,一脸疑惑的看了一眼苏陶陶。
自家小姐为什么有时候总是神叨叨的,要不要给王爷说一声?
张氏回府这日,苏陶陶特意穿了比较喜庆的颜色站在垂花门,等着母亲和弟弟的轿子回来,见母亲出现她便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
“母亲辛苦了,我已经叫人准备了点心和热水,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吧。”苏陶陶的贴心让张氏十分开心,忙握住了女儿的手。
母女俩进了屋子之后,便让人先领了苏继堂去了北院,两个人关上门说起了悄悄话。
“母亲,你怎么还愿意回来!你难道不知道老太君的心思吗?她就是想让你收拾这府里的烂摊子!”苏陶陶拧着眉毛,没有了刚才的高兴情绪,带着浓浓的抱怨。
“陶陶,你一个人在这里让我如何放心?小柳庄虽然没有什么烦心事,但我一个正室住在那里被外人听了对你和弟弟都不好,深怕别人不知道我不受宠吗?”张氏的头上多了几根白发,明明才三十岁的年纪,却如同四十多岁的妇人,可见这平日里是何等的操劳。
“母亲,我不管旁人说什么,我只希望你和弟弟过的好,小柳庄那边我已经安排妥当,你和弟弟在那里安全,晴姨娘的爪牙伸不过去,这里却不同!父亲对您没有情意,老太君也不过是让你撑起门面,让我如何不担心你?”苏陶陶看着母亲的白发,心疼的直掉眼泪,忙用手绢擦拭。
“陶陶,我何尝不知道这是个虎狼窝?可是我在小柳庄那边听说你差点没了清白,你可知我心中的难过。这么多年我一直忍气吞声,为的就是让你们俩孩子能够过好日子,不至于风餐露宿。可是晴姨娘母女实在是可恶,竟敢想用这样的毒计害你,我想想都感觉心惊肉跳,让我如何安眠?”张氏捂住胸口,心跳紧张的加速,眼圈微红却不愿意在儿女面前哭出来。
“母亲……”苏陶陶眼圈微红,扑在母亲怀中,感觉着母亲轻轻的抚摸拍打她的后背,如同小时候那般。
“陶陶,我回来之后就有了当家主母的实权,若是晴姨娘敢动你也需要掂量掂量,我绝不容许他们再对你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张氏的眼睛里散发出一股凛冽之气,透着无比的坚定目光。
苏陶陶点头,这时外面香红却匆匆敲门道:“小姐,夫人你们快去瞧瞧大少爷吧,奴婢们劝不住啊!”
张氏和苏陶陶对视了一眼,才刚回来继堂就出事了?
两人匆匆走出来,听香红一路走一边说道:“我们带大少爷去北院休息,路上有一株柿子树上结满了果子,吊着金灿灿的实在是惹眼,也不知是谁先说了一句,大少爷就把外衣给脱了爬上树要去摘柿子,我们拦不住只好请您过来了。”
“爬树?继堂的胆子是越发的大了!”苏陶陶笑了起来,自己记忆里的弟弟一直是柔柔弱弱的,风一吹就倒了,一年里下床的次数屈指可数,如今居然会爬树了!
“你不知道,这孩子病好了之后就跟个猴似地上串下跳,跟庄子上几个奴才家的小子混在一起,一会儿上树,一会儿摸鱼的,前几日还跑去山上不知道从哪里掏了一窝狼崽子来,吓得我好几天都睡不着觉!”张氏叹息了一声,眼神中带着无奈。
“这是好事,母亲就应该让弟弟多多运动一下,他被困了十年病榻,如今好了自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