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苏陶陶走了几步之后,身后传来了顿奴的声音喊道:“等等!”
“怎么了?想通了吗。”苏陶陶缓缓转身,只是一个淡漠的微笑,让顿奴更是露出了坚定的神情。
苏零露把她当做牲畜一般,而苏陶陶却是来帮助她的,饶是再笨顿奴也知道了这个道理。
“若是我去了老太君那里,可不可以护我周全?”顿奴没有用奴婢自称,眼睛里带着渴望的情绪。
“只要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再受到非人的对待。”苏陶陶的眼中同样透着坚定的情绪,手心微微捏起。
折了几支梅花,将一半留在了自己的屋子里,另外一半苏陶陶捏在手里,来到了老太君的院落。
“二丫头怎么过来了,快让我好好瞧瞧。”老太君温柔的将苏陶陶的手捏在手心,眼睛里带着慈爱的目光。
苏陶陶心中十分清楚,若不是温妃和顾成的缘故,老太君恐怕也不会如此热情。忙叫丫鬟将自己手里的梅花用花瓶插上,说道:“祖母您是在责怪陶陶没有来天天看您了?”
“你这丫头,一跑出去就像是脱缰的野马,哪里还记得我这个老太婆,如今你都马上十三岁了,也该定下来了,上次我给你说去白鹿书院读书的事情可还记得?”
“记得,不过也得等过了年才能啊,祖母就这么想要把我赶出去不成!”苏陶陶温柔的靠在老太君的膝盖上,十分的温顺。
“转眼你们这些孩子都大了,我这把老骨头是不行了,可要争气些……”老太君想起苏零露,眼中难掩怒色,渐渐又转为惆怅。
“祖母,陶陶一定不辜负您的教诲,不过今日过来是有一件事要和祖母说。”苏陶陶看着老太君的神色,将身子坐直了些,一副正经的模样。
“出什么事了?”看见苏陶陶如此神情,老太君也戒备起来,一双精明的眸子偷着亮光打量着苏陶陶的神色。
“今日我折梅花的时候遇见了一个丫头,浑身都是伤痕累累,且脸上还被毁了容,我心知祖母一直吃斋念佛最是慈悲,肯定是容不得别人虐待下人的,便细问那丫头是谁的人。”苏陶陶看着老太君眉心皱起,目光里带着不悦之色,便知道老太君其实已经知道自己要说的人是谁了。
看样子,老太君对苏零露还有那么一丝幻想,不过这样的幻想难道不是不切实际吗?
“那丫头是谁的人?”想到苏零露如今已经不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女人,老太君就有些头疼,原以为这丫头比起苏陶陶来要漂亮几分,功课也学得不错定然可以找个好人家,而且太子和皇后的动向也是对苏零露很是喜欢,如今成了这样苏陶陶便趁机打压,自己还不能驳了面子只能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苏陶陶猜测老太君的心思明了了五六分,却依旧一副气愤的模样说道:“他是大姐身边的贴身丫鬟顿奴,光听名字祖母心里就有了数了吧。”
老太君先是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先把那丫鬟叫来我瞧瞧。”
苏陶陶枯坐了一会儿,丫鬟才姗姗来迟,脸上的疤痕立刻让老太君也有些错愕,原以为不过是指甲抓的小伤,如今看着却如同一条条红色的蚯蚓一半,让人心惊肉跳。
“混账,我让她闭门思过,她竟然这般折磨这丫鬟!”老太君跺了跺地板,眸子里看似带着浓浓怒意,实际上却对苏零露有那么几分偏袒的心思。
“祖母息怒,这件事姐姐虽然不对,但是终究是因为受了刺激的缘故,等以后好些了就不会这样了,今日让您知道就是想要给这丫鬟求个恩典,把这丫鬟调到我这里来。”苏陶陶一副温柔的样子,心中却想着如何把老太君心里对苏零露剩下的那么一点点犹豫给舍弃掉。
“今日她受了刺激这般做,明日我受了刺激也这般做,那以后这叶家岂不是成了人间炼狱了?你这丫头可是心善了?这种事情姑息不得!”老太君一边说,一边让丫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