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拖着沉重的身子向着花惜的方向走来,花惜尚且来不及思考太多,只觉周身一紧,全身似被几股大力从不同的方向撕扯着身体,疼痛如洪水猛兽,瞬间席卷全身,一发不可收拾;
花惜低头去看,就见白雾笼罩下,数不清的黝黑树曼,像是粗大的蟒蛇又像是怪兽的长长的舌头,正卷着自己的身体上下左右的拉扯着,不让分毫;
此刻才明白原来刚刚的感觉并不是错觉,这些树竟是潜伏的野兽,不确切的说,是些吃肉的野兽啊!
“这是,要把自己吃了?应该是一口一口的要成无数片,再慢慢咀嚼吧!这死法很定很疼的吧!”危机时刻花惜脑中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荒唐,滑稽却是她最关心的实际问题;
花惜拼命的摇着头,刚一开头想吼些什么,几大口白雾就势钻进了口鼻之中,呛得花惜差点流泪,头脑也又一段时间的眩晕感,她忙又闭口屏息凝神;
各方争夺拉锯站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虽然疼痛越来越加剧着,花惜甚至无暇估计自己身上不断增加着的斑斑血痕,当然也就没有注意到:那些黝黑的树藤在争夺的同时疯狂的吮吸着花惜身上的血,还发出无比畅快的欢愉声;
花惜有个比慕颜哥哥还要强的优点,那就是越是危机时刻,她越是冷静机敏,便如此刻危机时刻,花惜紧闭着双眼,耳边一切杂音全然消失,她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应对呢?
可是,令她疑惑不解的是,她只觉身子先是一松,再是下落,最后像是一个馅饼坠落到地上,花惜回神耳边似乎听到无数到怪兽的惨嚎声;
“莫不是那月美人回来救我了?”
花惜这样想着,不禁有些欣喜,然举目四望并未见其踪影,再去看身周场景,花惜惊诧的发现那原来缠裹着自己身子的黝黑枝蔓全都死气沉沉的的斜躺了一地,像是无数干枯腐化的尸体,与枝蔓连接的巨树竟也丝毫动弹不得如中毒致死一样,其他前赴后继赶来捕食的巨树似乎有些戒备不敢轻易上前;
“难道他们害怕我?是吸了我的血才会这样的吗?”花惜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然眼前事实摆在眼前,令他不得不相信;
低头去看身上的血痕,这一刻,花惜忍不住长大了眼睛,身上的血痕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着,花惜有些不敢相信,再揉了揉眼睛,刚刚还有些触目惊心的伤痕早已恢复如初,若不是衣服上还残留着红色的血渍,花惜会以为自己又是白日做梦;
花惜只觉手臂有些微热带着淡淡的麻痒感,白雾蒙蒙还是看不到什么,花惜把手臂抬到自己的眼前,就见手臂上亮光闪了闪,花惜忙捋起了袖子,手臂上亮闪闪的闪出那条神秘的手链样的轮廓来,“莫非是它在保护我?韶华芙夜幉到底是什么?”
动了动手指,右手的中指上似乎也有绿光一闪,一抹熟悉的缠绕感缠上了中指的位置,紧连着当初喜和哀两条青丝扣;
“面临此种危机时刻,竟然自发增加一条,这一条又是代表着什么呢?”花惜连忙查看脑中信息得知是“惧”;
无暇思考太多,花惜想到一路同行的月美人,“得快些找到它,再用自己的血去救他!”
如今有恃无恐,花惜施施然行走着,所过一处两边巨树纷纷退避,花惜超控的腹音发出声音:
“夏玥?月美人?”
“喂,还活着吗?”
走着走着花惜似乎撞到了一个高台,花惜纵身飞起,在高台上四处走了走,浓雾几乎遮挡了花惜全部的视线,无奈之下花惜只能弓着腰以手触摸着去感知外物;
这高台肯像是很大,地面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繁复的花纹,四处查看一下,都是空荡荡的,花惜唯一触摸到实物便是一个宽阔的案台,案台上似乎还有几个排列不同的暗洞和凸起,花惜琢磨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