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陷敌围的紧迫之地,那位说话高深莫测却从不灵验的月美人,很难得保持一副云淡风轻的潇洒模样,躲避刀枪剑戟八方敌袭的同时还不忘一路扯着脸皮一路搭讪;
“你是玄火峰的弟子?”
花惜来不及回答,因速度太快,烈风刮着脸颊有些刺痛,但临危搭建起的默契传递着一个信息:不答便是默认;
“那你承哪位真人门下呢?”
花惜很是佩服对方的好本领,如此风声鹤唳之中,还能把声音清晰无比传出,实乃天才;
想起自家师尊,花惜忍不住直打哆嗦;
“喂,问你师尊何人,你干嘛打哆嗦啊!”
花惜不胜其烦回了一句:“慕颜哥哥只告诉我,有关家师之事全都是:不可说”
“慕颜师兄,莫非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神秘的不像话的师叔?那个天界最新敕封的西方西极碧落帝君?”
花惜被这一连串的名称和称谓砸的是晕头转向,本就不想提及的人更加的直接忽略掉,遂,外打正着的又被月美人归为默认之列了;
“原来那个轰动一时的疯传的青云宗玄火峰新收的小师弟就是你啊!”
花惜转头看了他两眼又瞟开了视线,这才突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已经置身于一片很古老的怪树林中了,不自觉的花惜簇起了眉头;
放眼望去,这片树林只生长着这么一种树,树的枝干弯曲盘绕伸展出各种扭曲的线条,多注视几眼的话,让人有种万蛇乱舞的场景;
夏玥也似乎感觉到了情况的异常,到了此刻一路上甩不掉的群兽乱吼声竟然像是被一血盆大口直接吞下,全无影踪了,他终于停下了一路上的打情骂悄,望了望四周,表情也出现一丝戒备之色;
对着花惜吩咐道:“不可触碰这里树木?紧跟在我的身后,不可乱跑”
花惜点头,两人一前一后组成一个前攻后防的队形,严阵以待颇有大将作战风范,就听夏玥都道:“喂,你法术该是不错吧!”语气肯定极为肯定和放心;
花惜很是诚实答道:“我除了会御物飞行和一些蒸干头发衣物的法术外,其他都不会!”
“啊!——”尾音拖得老长老长,像是听到天底下最不可能的笑话般,张大嘴吧老半天,半晌泄了气似得的补了一句:“你既然不会法术,还摆出一副无坚不摧的上战场的凛然模样干嘛?是准备从容赴死呢还是你真的不怕死,随时准备死去呢?”
花惜无辜又疑惑的回转头问道:“难道将军上战场不是这样的吗?话本里记载的都是这样的啊!”
两人且行且留意四周动静,这里又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像是千千万万双眼睛在看不前的方位紧盯着自己,明明是个炎热天气,让人无端端有种毛骨悚然灵魂颤栗的阴寒封喉的感觉;
花惜在感知外界植物上有一种超乎寻常的灵敏感,他似乎可以听到很多怪物磨牙舔食的声音,这声音让他有种下一刻自己就会被拆解入腹的错觉,她不禁又打了几个哆嗦;
“别怕!扎住我衣袖,别跟丢了!”
话语与一阵铺天盖地的烟雾一起升起,烟雾浓的近乎实质,连带着那熟悉的声音似乎变了音调,让她怀疑这里是不是还有另外一个人在跟她说话;
并没有想太多,花惜急忙伸手去拽住身旁人的衣角,然却抓空了,四周的雾气白的恰如夏玥身上的白衣裳,花惜连忙向着四周胡乱的抓了一阵,还是空空如也;
花惜仔细听了听,希望可能靠着声音找到夏玥;
“花惜?在哪?”声音低的近乎不存在;
“屏息!不可飞行!”声音完全失去了熟悉之感,遥远似不可触摸;
突然脚下的大地不停的震动起来,一时间地动山摇,像是无数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