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你。”他用指节分明的手敲击着笔杆,不咸不淡地说。
我说了那么久,你轻易地就给否决了?
“为什么?”我至少要先看看原因。
“没有为什么。直觉。”
!!!!只有女人才有直觉这种东西!!!你是女人吗?!跟我讲直觉!!!
“那你想怎么办?”我双手往怀里一揣,做出一副“我怕你就有鬼”的嘴脸。
他沉吟片刻,似乎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今天晚上那五只烧鸡——”他顿了一顿“免了。”
如果人的眼睛会喷火的话,那么此刻我的眼睛一定在喷火。
我在这儿配合你过家家配合了这么久,不过就是图你五只烧鸡。结果你满意了,就把福利给伙计撤了。合计着就是为了省钱!!你现在可是堂堂陆家独苗小少爷,有那么穷么!!!!
古人说的好:是可忍孰不可忍,民以食为天。我趁着这股邪火烧冲天的气势,一举踢开房门,雄赳赳气昂昂地留给了他们一个高大的背影。
在陆之涣那里吃够了闷气后,我整个人都陷入了满腔郁结中。我在院中漫步了会儿权当散了散心。但事实证明,我果然不吃文艺这套。要想心情好,还是得吃鸡。
待我拖着疲累不堪的身子回到我不那么可爱的卧房,已是傍晚了。听见我回来的动静后,烧鸡手脚麻利地快速迎了上来,手里黄灿灿发光的俨然是我最爱的烤鸡。
我就着她的手啃了一口烤鸡后,才想起来表达一下我对她的感激之情。于是乎,我在她的脸上也烙上了一个同样黄灿灿的嘴巴印。
烧鸡捂脸,于是她的脸上又多了两个黄灿灿的巴掌印。
我怜悯地看着她“可怜的孩儿,快去把脸洗了吧。”
烧鸡火速遁走。
烧鸡把她的脸洗成水净得跟剥了皮一样的鸡蛋后终于来我床榻找我。
我看向她的脸,大惊。
她竟然执着到真的洗了层皮下来
我安慰自己,羊不是老是也掉毛吗。我们这些得道的高狐掉层皮下来,委实算不得什么。
烧鸡听我愤膺地讲诉完了我反复润色,添油加醋的经历后,终于点燃了她的怒点。
“这个禽。兽!!!!”
我不晓得她是怎么得出“禽。兽”这么个形容词的,我们狐族也算是兽类一族。这不是在变相夸奖陆之涣么?我深以为这样,不好,不好。
烧鸡把手狠狠地在胸脯上锤了几锤后,以她的生命向我做担保呃,也许是以她的胸脯做担保,一定会为我报仇雪恨。
我泪眼朦胧地看向烧鸡逐渐远去的背影,深情地大呼道:
“一定要为我一雪前耻啊!!!!不然你就把你的胸脯就给我洗干净了等着被我锤平吧——吧——吧——”
远方烧鸡坚毅而沉重的身影抖了一抖。
我觉得我开玩笑的水准又更上一层楼了。她没听出来我是在夸张吗?
我对着镜子照了一下方才我说这话时的狰狞表情,然后我被我自己吓到了
第二日,陆之涣沉睡不醒。全府陷入了混乱之中。
——厨房无人看守。
我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地顺走了五只鸡。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是我昨天应得的。不算偷窃。
然后我心满意足地回到我的小院,一心一意烤起鸡,闻着鸡愈发浓郁的香味,不禁潸然泪下。
生死在天,成事在烧鸡!!!
我千辛万苦终于烤好了鸡,正要拿起来一尝为快,旁边伸过一双手来把我的劳动成果轻飘飘地顺走了。
哪个这么狗胆包天!!
我调整出我自以为最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