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露出一个恶毒而挑衅的笑“怎么你们还不死心?第五天了,她已经被饿死了。”他嘶声说道“如果c如果我那天心情好,说不定会告诉你们她被我藏的地方,让你们去为她收尸!”他缓慢而冷漠的说。
罗平充满嘲讽的笑了“有个人来看你,你看到她,定会惊喜不已的!”
说着,他恭敬的低下头“有请小姐!”
欢歌得意的笑凝固在脸上,僵硬而可笑。
一个女子带着阳光的温暖缓步而入,如羊脂白玉一般温润的脸上带着盈盈浅笑。
绿如春水的衣裙上绣着淡粉色的大朵绣花,如春天柳枝旁刚绽出的鲜花。
她优雅高贵的走进来,窗外射进来的阳光温柔的抚摸着她美丽端庄的脸庞。
床上的欢歌眼睛瞪到了极限,眼眶四周几欲撕裂出血,他挣扎着拼命摇头,古怪的笑着“哈c哈哈,你们从哪找来的冒牌货?想骗我?枉想c枉想!”若不是绳子捆着他,他恨不得扑到那女子面前看个仔细。
林知善打量了一下他,慢慢坐在罗平拭了又拭的椅子上。
“看来,你的情况不大好?”她开口了,清澈又带糯甜的嗓音,仍然那般温柔。
欢歌停止了挣扎,如遭雷击“是你,真的是你?为什么你没死?”他有些傻愣愣的问道。
“为什么你会没有死?”他又急促地问了一遍,带着诅咒与怨毒。
林知善叹了口气“我为什么要死?我美丽健康,我拥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更有疼爱我的父母c关爱我的亲朋好友。生活对于我来说是如此的美好c幸福,我唯有珍而重之。我为什么要死?”她有些好笑的反问。
欢歌目眦俱裂“对,你的生活是如此美好,你当然舍不得死。可是有人”他突然停住不说,只是用自己最狠毒的目光看着林知善。
林知善不避不躲的迎着他的目光,脸上仍然带着笑容。
“欢歌。如今我出来了。你的一切心思都白费了,咱们打开窗户说亮话吧!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哼!你不是很聪明吗?自己猜吧。我什么要告诉你?”欢歌冷冷的答道。
“你看,你就是这样一个小气的人。只要对我有一丝不利的事,你都恨不得将它无限放大,恨不得让我日夜思量,日久成疾,郁郁度日。也算是为你出了一口气对吗?”林知善像是在责备一个任性的小孩子。
欢歌冷漠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沉默是对别人最大的对抗与鄙视!现在你唯有用它来表达你的不甘c你的愤怒。因为你已是黔驴技穷c山穷水尽了!”林知善看着他。弯了弯嘴角。
欢歌侧过头,闭上了眼睛。
林知善看着他眼皮下滑动的眼球,笑了一笑。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林知善忽然慢慢吟道。
床上的欢歌睁开诧异的眼睛,对上她戏谑的眼神。
“我说的没错吧?”她轻声问道,声音里却有着极大的笃定。
“你”欢歌的声音里满是颤意,还有一丝藏的很小心的恐惧。
“我为什么会知道?”林知善接了他的话。
欢歌突然充满自嘲和悲伤的笑了“哈哈哈,你错了。像我这样的人”他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会有那样的心思?你错了!”
林知善却摇了摇头,眼睛中有一丝同情“不,我绝没猜错。你残缺的只是你的身体,而绝非你的心。”
“而且,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老天对你的不公。怎么说呢,你这是一种病,如果医学再昌明一些,是可以通过手术来改变的。”她正色对欢歌说道。
欢歌有些茫然和不解的看着她,喃喃道“你认为这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