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不认为我是怪物?”
林知善肯定的摇摇头,缓声道“这真的是一种病,是因为染色体畸变,雄激素分泌异常导致胚胎期性器官发育异常造成的。我相信这世上得这种病不止你一个人有,应该还有很多人。我也相信许多年以后,这种病应该可以得到根治,恢复你们真正的性别,和正常的普通人一样能够结婚生子,享受你们应有的权利与幸福人生。”她认真的说。
欢歌久久的看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到敷衍c厌恶与掩饰。
但什么都没有,只有同情。
他叹了口气,忽然道“原来我不是怪物!只是一种现在没有办法治的病!”眼睛里有水光闪动“如果有人早点这么告诉他们,那我的爹娘就不会被他们活活烧死了!”他轻声说道,夺眶而出的泪水爬满了苍白虚弱的脸庞。
“这是世人愚昧落后造成的!”林知善低声说道。
“你们村子里的人当时一定很怕也很恨你们吧!你父母被烧死,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林知善依然用低沉而缓慢的声音问道。
“是呀,当他们知道我身上的缺陷后。就一直躲着我们全家,背后议论c当面嘲讽。不过,就算这样也没关系,好在我们一家人还在一起,但是后来,接连两年不是干旱便是洪涝,全村颗粒无收”他停了下来“你在套我的话?”他不满的指责道。
“有些事一直埋藏有心里,它会像是埋在土地里的种子一样,只会越长越高,直到成为参天大树。除了会日夜折磨你,对你没一点好处。所以,有时候有人愿意听你倾诉,你说出来,丢掉那颗种子,不再将它埋在心田里,反而是一种放弃与解脱。”林知善目光沉静的看着他,轻声道。
“好吧,告诉你也无妨。”欢歌瘪嘴“接着两年因为老天爷的原因,全村的人都处于饥饿之中。人越穷志就越短,平时相处和睦c互相帮助的乡邻。因为一颗菜c几粒米,开始了无休止的争吵甚至是哄抢。每家每户做饭都是偷偷的,生怕突然有人闯进来,不由分说的抢走那点少的可怜的食物。那时候,最受欢迎的便是所谓的神婆,乡亲们完全将生存的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什么时候下雨?什么时候天晴?病人什么时候能好?一切一切,都听她的,简直就是奉若神明。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天突然对所有乡亲们说,村子所受的天灾,是因为我们一家人,因为父母生了我这个怪物。引来天公降怒,祸及乡亲。”欢歌痛苦的闭了闭眼睛,带着茫然与悲伤“没有一个人置疑她的话,也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替我们一家人说一句话。三条人命啊,他们那么轻松c甚至带着兴奋与解脱的决定了我们一家三口的命运。要将我们烧死,向老天爷赎罪。入夜了,乡亲们将我们的院子围得密不透风,他们的脸在火把下显得那么阴森恐怖。父亲与母亲一直向他们磕头哀求,但只换来他们的辱骂与撕打。似乎他们所有的不幸与贫穷都是因为我们。院子燃起来了,我们一家人退到了屋子里,院子里传来乡亲们兴奋的叫喊声。父亲将水浇在我身上,拼命砸开墙,让我藏在了菜窖里。母亲用身子紧紧堵住通往菜窖的门,父亲将身止伏在母亲身上。他们的身上慢慢燃烧起来,头发c衣服,然后是肉。散发着又臭又剌鼻的烤肉味儿,他们咬着嘴唇,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哀鸣,不舍而痛苦的看着我。天亮了,乡亲们只看到一堆灰烬,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菜窖里还躲着一个七岁的孩子。我不知道我是怎样越过父母焦黑如炭c残缺不全的身体走出院门,走出村子的。我只知道,当我再清醒过来时,躺在一个破旧的庙里,身边围着几个大一点的孩子。衣衫破烂c面有菜色c肮脏不堪。从此以后,我也成了他们中的一员。白天一起乞讨,夜晚一起紧拥着取暖。慢慢的,我倒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不知道是过了两年还是三年,有一天,庙里来了一个穿得很体面的老爷,说是要招小厮。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