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郡王,对此事你有何解释?”一直作壁上观的皇上慢慢开了口,声音不高却暗藏冷厉与愤怒。
“皇上,皇上明察啊!老臣冤枉,冤枉啊!老臣什么都不知道啊!”何郡王双腿一软,又跪在地上嘣嘣磕起头来。
他决定了,抵死不认,没在现场抓全现形,两千具盔甲又不可能自己天天盯着,他怎么知道是谁掉了包?反正就是不认,看你们怎么着!
“一句不知道便想推诿掉罪责,不可能!”蜀王见皇上阴沉着脸不说话,便梗着脖子吼了一声,大大的肚子随着颤了一颤。
“是呀,何郡王,你还是站起来说个清楚吧!这两百万两税银变成了你军士的两千副盔甲,可不是一句不知道就行了的!”淮王开了口,一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他就觉得心痛。
何郡王抬起泪流满面的脸,发丝松散c额头肿了一个硕大的青包,渗出的血迹随着面庞流下,看上去既狼狈又狰狞,哪还有一丝王爷的尊贵与体面。
皇上皱了皱眉,压下心中的滔天怒意,硬声道“你一句不知道是绝不能盖过此事的,你的军士驻扎地离青龙山最近,纯银所铸造的盔甲又穿在你家军士身上。证据确凿,不容你狡辩。”
何郡王一下瘫软下去,嘴里犹自争辩“老臣冤枉,此事真不是老臣所为啊,老臣一片忠心,可昭日月,怎会做下盗取国库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啧,这嘴也忒硬了些吧!”蜀王一甩袖子,气乐了。
“皇上,依老臣看还是将此事交由大理寺与宗正室处理吧!”常山王上前一步建议道。
“哼,他一个异姓王,还要劳驾宗正寺处理他?”淮王不屑地说,他恨啊,为啥何郡王这个该死的没告诉他一声,两百万两啊。他觉得心口更痛了,如果找自己合作,那两百万两税银早远离京城了。哼,让你吃独食,撑不死你。
皇上想了想,点点头“交由大理寺吧,先押下去。看管起来。”
殿前禁卫上前拖起何郡王,何郡王的喊冤声越来越远。
“好了,你们也都下去吧!将税银直接交与国库便是。”皇上脸上的神情有些莫名,怏怏地挥了挥手。
宋砚与林知义并同三王虽各怀心事。却也不得不遵旨而行,急忙行礼告退。
皇上铁青着脸坐在龙榻上。手捧奏折,却久久没在上面批阅。
雷公公的呼吸声更加轻缓了。
“你说,这锐银之事是何郡王做下的吗?”突然,皇上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响在他的耳际。
他心里一震,却躬着身子谨慎的答道“回圣上,老奴不知。老奴相信圣上心中自有决断。”
皇上久久的盯着他,直到看得他觉得双膝再也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时,却突然淡淡一笑“是呀,是与不是,还不是朕一句话。左右税银已经追回,与其穷追猛打,还不如乐得糊涂,坐壁上观,该跳出来的。始终会一一跳出来的。”他似自言自语,低沉的声音清晰的响在大殿。
雷公公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恨不得自己此刻就是一聋子。
“雷公公,太子今日代朕巡检受了惊吓,你去挑点好珍珠,好药材送到东宫去,给他压压惊。告诉他不必惊慌,万事有朕与他母后呢!”皇上突然转变了话题,也转变了脸上冷漠淡然的神情,关切而忧心的对雷公公说。
雷公公压下心底的思量,恭敬的应了是,向外面走去。
“大护卫,你说,皇后近日对太子是不是冷淡了一些?”皇是上突然对着空荡荡的大殿问道。
一个须眉皆白,身如枯槁的老人出现在大殿内,面无表情的回道“圣上英明,我也觉得皇后最近对太子冷淡了些许。”
“那你知道是为什么吗?”皇上闻言脸上变得紧张起来,手中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