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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位今上当,证明一报还一报。

    不说启民五人受气回家,回头再说程波几人躲在芦苇中,听着索得财的叫骂,只是嘻嘻而笑,不敢出面露头。见车主悻悻离去,四人这才走出芦苇,说笑着向河口街行来。

    五月多的天气,虽已是下午七点多,天仍是那么亮朗。抬头看那西山上欲坠的太阳,由亮转红,霎时间,已是日落不见,红霞半天,景致甚是美观。再看河口街道两岸,那些开店的,摆摊设点的买卖人却似乎并无倦意,正慢条斯理地收拾着零碎东西,希望再有顾客光临,增添一些收入。

    走进一家小店,程波拿出车主给的两元钱,买了一角钱水果糖,得绩c义承各分了两块,剩余六块与运通匀分,然后将所找的一元九角钱按每人五角分给大家,自己把四角钱装进衣兜内。这里几人正吃着糖,准备各自归家之时,忽听到远处叫骂和起哄声。抬头向声处张望,只见石桥上人聚如蚁,把个石桥围了个严严实实。“快,咱们过去看看是啥事?”程波说罢,带头向桥头奔去。

    这是座南北相通的双洞石桥路面。桥宽约六米,长不足十五米,北端有条两米多深的沟壑,偶尔流下矿上工业和浴池排泄的污水,于是将碧绿的大河水污染,使得下游村民不再敢食用流下的河水。虽说这条沟壑阻碍了东西两台上人们的接近与来往,利少弊多,可它也有益处,那就是每到夏秋多雨季节,上流的洪水能顺利汇入河流,避免了路面被毁以及冲垮居民房屋的现象。石桥南岸,偏西处是一蓄水池。池水先是供矿上使用,后来矿上井下抽上净水,这水池的水也就专供河口附近居民食用。水池的旁边,是一些小块田地,种有各种蔬菜和农作物。石桥南边靠东处,离大河岸约两米远的地方,是村民们挖下的蓄粪坑,坑内栽着一排拴牲畜的木桩。为使人们不任意在粪坑中大小便,村民又在粪坑一边垒了个露天厕所。

    这里程波挤入人群细看,才知是两人在对阵打架。看到激烈处,程波也陪着那些看热闹的青少年们齐声起哄,吆喝着加油。打架的是两位瞎子,两人一胖一瘦,瘦的略高于胖的,留着长发背头,而胖的却是翘耳光头。说来也奇,今天两瞎子穿的上衣都是中山式样黑衣,俩人手中还各握一根一米多长的木棍。听话音,那瘦的应是新来的外地人。

    那胖瞎子因居住在河口附近,又常在矿区四处走动,给一些善男信女说命卜算,人们都知他姓常名占礼。这常占礼原是河南巩义人,旧世家乡遭灾,遂与兄长逃荒来到了西北。先是在私人煤井干了几年,后就在河口街上做起了小本生意。常占礼十七岁那年,患了场重病,那时虽有兄嫂照料,却因医疗条件等限制,到头来身子虽无大碍,从此却落下了双目失明的伤痛。失去了光明,常占礼的婚事也就逐渐化作了泡影。靠兄嫂长期供养终不是长久之计,于是常占礼就凭着有些文化和较好的记忆力,先是到说书弹唱的摊点处听人家说唱,然后把大意记下来,自己到家演练精熟,以后再讲给众人听,挣些收入。因他失明前读过一些书,如三国c水浒c相书等,于是后来就干脆干起了给人说命算卦的行当。要论常占礼的推算水平如何,一些虔男信女倒还真是深信不疑,也还真蒙哄过不少人。比如,他摸一下你的手,就知道你是下苦还是不下苦的人。问为什么,他可以顺口唱出一段诗来:“贵人十指软如绵,不但清闲福自添。粗渴骨突是苦相,不舞镐锨也挑担。”再如,摸一下你额头鼻梁和印堂的光滑宽窄就知你的心胸大小,人善人凶,如“准头高大心无毒,额宽庭阔称龙虎,鹰鼻之人难交往,口方鼻直好相处”。常占礼依残卖乖说话难听,若有哪个青年或少年叫他瞎子,他不但生气还骂人难听。有一青年请他卜算,问自己姊妹几个。常占礼用右手摸摸青年的眉毛,非常肯定地说至少有姊妹三个。青年反驳道:“我父母明明就我一个,你咋能多说出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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