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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差,却给附近的人们带来了广阔的财路。那时,通车东去的大路仅此一条,县城和周边来矿区拉煤的用户,都要行驰这条线路,并在河口寻人雇牲。一些农民居户甚至矿上工人的家眷也都养了牲畜,搞起了拉坡挣钱的生意。起初,这个小行业无人管理,不论煤车轻重,凡拉到坡顶,车主就付给拉坡者三元钱。遇到煤车多时,每天可拉四次。后来有了煤管站,实行开票和根据拉煤多少进行划价,拉坡的也编成顺序排号去拉。这样一来,拉煤与拉坡的逐渐有了秩序,煤管上安排了人也从中收取了费用,得了好处。

    正常情况下,拉坡倒并不是什么难事。可遇到麦收前后和秋收以后这两个季节,河口一条宽长的街上黑压压一片,大大小小的车辆,都要开票收费。那些急于觅下牲畜排队的车主,吵吵嚷嚷,总嫌前面的人不快些离去。尤其到了日落西山的时候,焦急的车主更是担心耽误时日,在河口看车过夜。俗话说,车到山前自有路,人遇难题逼出法。时间一长,一些拉煤的人也逐渐找出了窍门。先是与牲畜的主人私下商量,双方有意则很容易一拍即合。私下拉坡往往是借车多混乱而行,若被管理人员知道要停牲畜罚款。一法不成又出一法,接着拉煤人又把目光盯在了河口流浪汉身上,以人力拉坡。拉煤的虽多出几角钱,那驾辕出力的事却不用自己承担。这样一来,矿区的闲人都聚在了河口。只见这些人穿戴不整,脸被黑灰涂了一层,腰间常缠着根两米多长的麻绳,饿时也敢羊肉泡馍c肉夹馍海吃一顿。闲时聚在树下纳凉打扑克。后来拉煤人见拉坡汉子要价高,为省些钱,目光又瞄向了一些少年身上。一时间,一些少年男男女女都看上了这个挣钱门路,河口街上于是常常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再说程波因见义忠摆起了小人书生意,又听说建功与邻居孩子一起挖草药和打酸枣卖钱,自己心热得慌,就与得绩c义承在河口寻觅找些事干。初是帮有牲畜的人家牵扯牲畜拉坡,走小道把牲畜赶回,每趟挣两角钱,后见人力拉坡挣钱多,就与得绩义承干起了人力拉坡的行当。

    一日,程波三人被一位约五十岁的人领至煤车前。三人瞧这车主,瘦小的面孔上架副石头眼镜,两腮不仅无肉还陷进两坑,只显得鼻隆颧高。那下颌处,留着一小撮稀疏的山羊胡。这车主姓索名得财,家在十多里外的坡上住。据索得财讲,他的煤车重不过四百斤,程波三人若愿意陪他一起拉,三人共挣一元钱。若程波三人再找人包车,他最多出价一元五角。程波三人经过核算,每人只能挣三角多钱。见索得财精细刻薄,三人不由对索得财有了厌烦之感。

    “你说车重超不过四百斤,把买煤开的票让我们看看。”程波向索得财要着票据。

    正谈着拉坡的价钱,程波忽然提到要看票据,给索得财来了个突袭,他一时答不上话。只见他强笑了笑,佯装掏票的模样。忽见他拍了下自己的后脑:“哎呀,刚才我问有没有牲口拉坡的时候,还在兜里,怎么不见了?”见程波几人没去搭理,他接着说道:“你们是人拉,还管它票不票的?”

    “不看票,咋能证明你说四百斤是真的?你出的钱太少,我们每个最少要挣五毛!”索得财无法,只得五分一角地增加着钱。见索得财抠吝小气,程波生气地说道:“你不要抠门磨蹭了,这车我们包了,你等着,我们找人去。”

    来到无人处,程波悄悄向得绩说道:“你快去寻一个熟人,咱们今天非挣这老头的两元钱不可。”“他要不给咋办?”义承担心地问道。“你先不要管,等得绩找下人再说。”就在这时,只见得绩身后跟来一人。走近一看,程波心花怒放,竟是牛犊的儿子牛运通。

    上回书中讲到程波与得绩二人夜间偷看牛运通姐妹们练武,后因帐帘将二人视线遮住,不能再看。自那晚开始,程波就想接近运通,想从运通那里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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