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绩c贵安并不推辞。也是小孩粗心大意,饥渴难耐的缘故,那义忠c建功见状,也顾不得自己还在瓜园内,竟狠劲用脚将西瓜踏烂,在瓜地中大吃起来。
俗话说:“小心无大错,大意失荆州。”若是程波几人将西瓜递至堰下,寻一隐蔽处,兴许无事。可几人贪吃心切,一时疏忽,竟然出了乱子。正当贵安将另一个西瓜用脚踏烂时,忽然远处传来“哎呀,有人来了”的叫声,接着便听到一声巨吼:“有偷瓜的,不要让狗日的跑了,抓住他们!”程波几人不由一惊,闪目向声处张望,只见一大汉手持铁锹,边骂边向几人追来。“快跳,快跳,别让他们给抓住了!”虽是几人跳堰拼命奔跑,但为时已晚,那持锹大汉甩开流星大步专追最前面的程波。终是程波几人身小腿短,时间不大,那大汉竟将几人拿住,此时地里相继赶来几人。程波几人自知难以脱身,只得乖乖随大汉向瓜棚而去。这正是:纵有雏燕飞跃技,难脱老鹰闪电追。
被推搡到瓜蓬下,程波偷眼环视人群,内中单单不见义承,不由暗自埋怨义承放哨不力,又自己逃走。原来这持锹大汉是白庄湾的生产队长,只因瓜地属队上集体所有,瓜又临近开园,队长断不了常来瓜园瞧瞧看看。方才,当他行至瓜地,抬头忽见有人影晃动,仔细一瞧,见几个小孩正吃力地搬着西瓜往地堰下传递。为防几人逃脱,他猫腰向几人靠近。再说躲在暗处观望的义承,初时还屏气四顾,心跳不安。后因时长,又见程波几人竟在瓜地中吃将起来,看得口馋,于是把放哨的事就疏忽了。待看见持锹大汉猫腰来追赶时,已是来不及报信了,不由地就喊出了“哎呀,有人来了”,便急忙掉头向家中一路狂奔而去。
这里程波五人垂头正等着被如何处理,忽听那大汉骂骂咧咧向五人说道:“你们这群小贼,家里是不是河口的?现在就把你家大人的名字说出来!”被这一问,程波先是一惊,扭面再看义忠等人时,有两腿颤抖的,有面色蜡白的,都齐齐用胆怯的目光瞅着程波。唯有那贵安怕得出奇,已是流出眼泪哭泣起来。“说不说,再不吭气就把你们几个捆起来!”先前在瓜棚下吃面条的中年人向程波几人逼问道。见几人仍是不语,那大汉一时火起,伸手将程波小辫子抓住。“就你跑得快,你先说,你家住在哪里?你爸叫啥名字?”
自知难再混过,程波强忍着疼痛,瞪着一双溜圆的眼,小嘴一撅道:“俺家住在矿上,俺爹的名字不知道,只听别人喊俺爹叫老程。”几句话,令在场的人不由咧嘴而笑。见问不出个眉目,那大汉恼火地将捡来的烂瓜一指:“既然你们几个偷瓜吃,这些瓜你们连皮给我一块吃了。”
“吃就吃!”那程波脖子一横,竟捧起一块沾着泥巴的西瓜啃吃起来。
“白队长,叫我说,干脆放上一个娃,回家给他们的大人报信。剩下的带到队上先关起来,等他们的大人赔了钱,咱们再放人!”坐在床上的女人向大汉建议道。“对,应该见见他们的大人,让好好管教管教。不然,他们还会来偷瓜搞破坏。”众人七嘴八舌地附和道。见众人意见一致,那位被称为队长的大汉指着缩成一团c泪水汪汪的贵安说道:“你回家向他们的父母报信,就说这几个已经被绑了起来,让到白庄村来领人!”
花开两朵,先表一枝。却说义承急急如漏网之鱼,回身见无人追赶,他不敢再去打探消息,只得怏怏回家。心思偷瓜之事绝不能告诉父母,他怕父母知道后自己被训斥甚至挨打,还怕哥哥埋怨以后甚至揍他。当父母问至哥哥义忠时,义承佯作不知。再说那贵安侥幸被放,心中沾沾自喜,一路上盘算着把这消息先告诉谁家。还未到家,母亲吝二妮就迎出大门。“我的小祖宗,你干啥去了?让我一遍又一遍地出门看,都快把人给急死了。”吝二妮把热了又凉,凉了又热的饭端到桌子旁让儿子吃。“给妈说你出门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