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架吧!”“我来告诉你们就是这个意思,咱们赶快走吧。”建功催促着几人。
这里几人刚刚行至程波院中,就听到全安闷雷似的吼骂声和绿叶微微的哭泣声。“妈那屁,一天净在家惹是生非!钱哪里不能放,偏偏要放到老鼠洞里?这一下该明白钱到哪里去了吧!”全安边骂边将一把大似槐树叶的碎纸币甩在程波脸上。
原来建功刚离去,全安就到了家。见儿女扭作一团,全安顿时火冒三丈,将二人各打几下,才开始追问原因。听罢女儿叙述,全安强忍怒气来到藏钱的洞口。先是用手稍稍向内探了探,接着双手扒大洞口,再次将手伸入洞内。时间不大,全安慢慢褪出半个手臂,展开握成拳状的双手。手掌内,竟然是破碎的纸币。这一来,真相大白了。全安自悔委屈了女儿,一腔愤怒全发泄到了程波身上。此时程波虽然无语,可还是被全安狠狠收拾了一顿。这正是:真相大白惩顽子,是非辨明慰屈女。有诗为证,诗曰:
堪笑程波作聪明,私攒纸币隐鼠洞。
满念一朝自用便,谁知苦心化泡影。
义忠c得绩等人见状,自知程波难再出门,遂各自散去。
却说在这河口上游约三里处有一村庄,村中不足三十户人家。因这村里人大都姓白,村子又面对弧形的河流,这村遂唤作白庄湾。河流的南端是几十米高的丘陵土山,丘陵上盘旋着数条羊肠小道。村庄的前方是大片土地,靠河堤的滩上是一片片芦苇,河流两岸长着粗壮的树木和笔直的穿天杨。每到春夏秋三个季节,这里景色宜人,空气鲜润,一些清闲的,谈情说爱的,不是蹲在河堤边垂钓,就是依偎在树阴下卿卿我我。还有一些少男少女,有攀上高处撸榆叶的,有挽起裤腿c光着脊背在河中摸蟹捉鱼的,也有在河滩上劳作的c看书的——
这白庄湾村有部分田地在河湾处,多数农田都在村后北端山丘上。那时因矿区扩建多了施工单位,村里不少田地被征购,村民们除种少量夏秋作物外,主要靠种菜和搞副业维持生计。这年,村里人在村后一块约十亩的田地里点了甜瓜和大西瓜。时光飞快,不到半月时间,外地的西瓜已陆续在矿区上市,白庄湾的瓜也即将成熟。
一日,程波c得绩c建功c义忠兄弟以及前文中提及的贵安等人在芦苇滩中玩至过午。几人感觉腹中饥饿,准备归家。按正常路线,走河道一者较近,二者河口街上热闹又可顺便做事。可今日的义忠和那贵安不知为何直嚷着要翻越白庄湾归家。几人无法,只得翻过村庄,来到一平坦处。就在这时,迎面行来一位约三十岁的中年妇女。但见她面色黑红,满头热汗,怀中抱个两三岁的男孩。这孩子两只小手掬着个甜瓜,一张小嘴沾满了瓜瓤。一阵微风吹过,甘香扑面,令人馋意顿生,几人不由想起前方就是瓜园。见那妇人远去,程波几人会意一视,就齐齐向那瓜园张望。时正值未末申初之时,火辣辣的太阳烤得大地冒着热气,一米多高的玉米被晒得垂下了头,卷着叶子。一条东西相通的路面上不见一个行人,梯形的瓜地里搭着个不甚大的瓜棚。细瞅瓜棚下,一张简朴的单人床上坐着位穿针引线纳着鞋垫的妇女。床一旁,在条长木凳上坐着个左手端白瓷碗,右手用筷子挑吃面条的汉子。再看瓜园内,有大如拳头的甜瓜,有篮球大小的黑皮和白皮西瓜。见四下无人,程波与几人凑在一起,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吩咐了一番,留下义承望风,然后几人便猫腰沿着地堰向瓜棚另一方而去。
来至僻静处,几人选一较低地形,搭起人梯,分别进了瓜地。半尺来高的瓜秧,遮挡着几人卧倒的身子,极是隐秘。时间不大,义忠c建功将四个白皮西瓜滚至地堰,由程波在下面接应,待到得绩c贵安将西瓜滚到地头时,已见程波将一个西瓜打烂,正一手端着一块在啃吃。“你俩快尝尝,这瓜可甜了!”见程波将瓜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