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启民c占技等五人因在菜园行窃,被提前埋伏下的村民抓获,经过一夜苦熬,五人被牛善思和四位村民带至河口街头着实寒碜了一番。然后,善思等人重新将启民五人带回菜园。消息传开,五人家长很快知道了孩子的去向。
先说潘贵安母吝二妮一夜不见儿子回归,心里七上八下,焦急万分。听说贵安有了着落,顿时来了精神。她边揉着微红的眼,边督促着丈夫到桥头去领儿子。当听说贵安被寒碜一番后又被带回菜园,二妮忍不住骂道:“日他先人,有啥大不了的事。孩子受了一夜罪还不放了,想把他祖爷弄成啥样子?”见吝二妮大声叫骂,左邻右舍凑前相劝。内中有说村民们办事太绝的,也有劝二妮消气带些吃的快送给孩子的。听着邻人的议论,吝二妮觉得更有了替自己孩子申诉的理由。她满嘴带着唾沫星向人们说道:“这河口就没几个好孩子,上回我家贵安跟着老程家那孬子去偷西瓜,差一点被捉住。从那以后,我再不叫俺孩子跟他玩。可谁能想到,昨晚又被一群孬种哄了去!”见吝二妮尽说些别人的不是,人们有努嘴的,有强笑的。其实,吝二妮并不完全是因儿子与程波一起偷瓜才对程波产生了厌恶感,而是程波母入殓那天,程波拉扯着儿子贵安到棺中玩耍,自认为是不吉利的事,于是心中老大不高兴。后见程波整日衣帽不整,又听儿子说分吃过自己食物。因此,凡见到程波就横眉瞪眼,几百个不情愿儿子与程波接触。
再说占技母英娥,亦是为寻儿子忙活到天明。当听说儿子因偷菜被关在菜园时,她那颗心算是一块石头落地。想到儿子在菜园受苦挨饿,英娥的心比寻不到儿子时还难受。就在这时,院子传来了脚步声。急于要让丈夫去领儿子的英娥,大声向外嚷道:“孩子一夜不归,你也不急,整天除了上班,下棋,打牌,在家你还能干啥?”猛然抬头见是女儿梅香,英娥自觉失口,忙改口道:“你爹回来了,快让他到菜园领你兄弟。”
听过妻子陈述,全平虽不愿抛头,但想到这事也不能让妻子掺和。他强忍着火气,倖倖向菜园而去。全平刚一离去,英娥也不知是放心不下,还是担心什么,向梅香交代了几句,也向菜园奔来。
话休絮烦,五位家长陆续来到菜园。不知是今日买菜人多,还是专来看热闹的,菜园里上上下下拥挤着上百人。见家长们认了孩子,牛善思清了清嗓子,指着一位约二十七八岁的男人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的生产队长,现在大家听他讲话。”被称作队长的汉子并不谦让,本来黝黑的脸,此时显得微红。他向前迈了两步说道:“今天能来这么多人,我表示欢迎。我要讲的只两点,一是有错必纠,这五个孩子偷我们生产队的菜虽然不多,但损失严重,必须从重处罚。二是为了教育大家,告诫别的孩子再莫沾偷窃毛病,通过罚款,让他们汲取教训。”这里队长话音刚落,启民母就大声问道:“队长我想问问,这菜园四周除了一人多高的墙就是枣刺,几个娃娃难道会腾云驾雾飞进菜园?”“对呀,对呀,这样严禁的墙,大人我看也翻不过来,难道几个娃娃会变戏法,我们的孩子会不会被你们冤枉了?”吝二妮附和着说道。
见人们齐把目光投向队长,牛善思面带微笑说道:“刚才这两位嫂子问的有道理。起初,我也不相信小孩子能进来,这样吧,你们跟我到东头看看就明白了。”于是,牛善思在前,众人随后向洞口而来。来至墙下洞口,牛善思指着墙下的土洞和地上的痕迹说道:“你们看,这里能不能爬进小娃,地上的脚手印是不是小孩子留下的?”看过那仅能容下孩子们爬过的水渠洞和洞旁零七散八的脚手印,启民母与吝二妮嘴上如打了封条,二人只得灰溜溜地跟着牛善思来到菜棚下。原来,在程波几人行窃的次日,启民c占技等五人就在菜园周围窥探。也该几人晦气,偏遇渠旁有程波几人丢掉的几个西红柿,将启民等人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