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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边,张开大口向我扑来。看看难以躲避,我紧握双拳,欲与恶蛇一战。见蛇靠近,我突然飞起一脚朝它踢去。哪知用力过猛,不但未踢到大蛇,竟然一个后仰跌倒在地,那蛇顺势扑上我身。我用尽周身力气,手打足蹬,大蛇却如钉在我身,累得我汗水淋漓也无济于事。见大蛇口吐游芯,张开血盆大口向我袭来,我不由大呼:“来人啊,快救一一一一一一”呼声将我震醒,急忙爬起瞧看,哪有蛇的踪影——原来是在梦中。

    抹去脸上汗水,见窗外天色昏沉,绵延细雨仍淅沥不停。小潭上时而泛起水泡,时而又被风吹破。抚心凝思,方才梦景又呈现眼前。“诚心谋艺必驱忧,青壮发奋正时候”,我揣摩着《一本经》之语,不禁点头称好。抬头再观大地,顿觉心旷神怡,不由浮想联翩。这正是:凶蛇残秋促发奋,忧烦懒惰今抛丢。从首至尾思索,沥八载心血,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将“一本经”改为“梦显经”。后因逢秋为书通宵达旦,渴望书愿早现,又更名“秋梳梦”,并对此赋诗一首:

    伤人凶蛇乃残秋,僧师良药将吾救。

    而今发奋谋宏业,不显经书誓不休。

    梦显经缘起既明,各位看官且听那书上所记何人何事。

    却说这西北一地,相隔县城十余里处有一煤炭矿井,取名澄矿。在矿井正南约二里处有一低凹川道,称作河口。此处一河流,为诸泉路汇聚,进洛河后入渭水。自东北至西南五十余里源流不息,夏日干旱从无断流,惠民甚深,故而老者称之为母河。此河无确实名姓,只是每流一处,人们皆以本村本庄相称。从川道向东南五百米,乡人将河分一大一小。大河水流较缓,每到夏秋季节,水质浑浊,又被蒿草遮掩。而小河之水靠南山根向西而流,四季悠悠喜人,又有岸杨堤柳成行,桐秀槐荫,其水清澈见底,供人食用,乡人遂将此处称作小河口。小河顺流约五百米,钻洞入渠汇入大河,此一带俗称大河口。

    在两河中间是条七米多宽的大路,被称河口街。这河口街是本埠来往车辆的要道,尤其是东南角有一长约十余华里的陡坡路,凡来矿拉煤用户必在河口街雇人觅牲,根据煤车重量,划价付款拉坡。因此,河口街开设有车马人宿大店c食堂c百货店,四季里许多摊主小贩前来经济,整日喧嚣不息,时间一长,这小河口方圆几十里竟无人不晓。

    过了河口两洞拱形石桥,偏西北的丘岭上,居住着几十户人家,内中有矿工家属,也有本地居民和农户。别的咱且搁过,单讲姓程兄弟两家。那长者名唤全平,善事善人,聪明多智,不拘小节。因岭上属他年长,众人都以大老程相称。他平日贪恋棋盘c扑克桌上的时光,人们又叫他“程棋迷”或“程牌主”。次者名唤全安,三旬出头年纪,中等身材,两眉相连,一双大眼,串脸胡须。他为人忠厚实诚,凡遇相识之人只微微一笑,或一言半语算是招呼。这兄弟二人,原是豫中人氏,只因旧世家乡灾荒,兄弟二人先后到这西北县城附近谋生。早先二人日子过得极其紧巴,后全平凭着精明,又有些文化,在井上当了把头,挣了大钱。全安入井数载,手中也小有积蓄,以经营小本生意为业。至新社会,兄弟俩先后从豫中接来家眷。

    全安妻月玲,面色蜡黄,体弱多病,行走时塌肩驼腰,又与丈夫脾性相仿,少言寡语,不串门,不说闲,每日只是守门挑针弄线。身边有一男一女,女长男五岁,取名绿叶,男取单名一字,唤作波。因波出生这一晨院外槐树枝头喜鹊喳喳跳跃,小名遂唤作小喜。为祈儿多福少灾,小喜满月时月玲和丈夫遵照老人家言语,专门在程波脑后留了小尾巴。自从中年有了程波,全安夫妇欢喜不尽,日子比先前更加有趣甜蜜。每日全安早出暮归,月玲在家细心看护儿女。

    全平妻王氏英娥,身材微胖,不足一米五的个头,弯弯两道柳叶眉下一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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