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一乐,正要应承,转又想到,高陵此人多谋,看似说得爽快,恐怕另有玄机,当下卖个关子,摇手道:“我信不过你,你若真有此心,不妨与我比试一番,你若胜了,咱们再作计较。”
高陵道:“如何比试?”
窦冉提起一柄钢刀,道:“我窦冉莽撞,大字不识一个,有的只是力气,就比拳脚功夫如何?”
高陵道:“比就比,不过你失了一条臂膀,我也让你一条臂膀就是。”说着将左臂蜷到身后。
毕渠急忙上前制止:“大哥,此法甚是不妥。”
高陵摇头道:“无妨。”说着提起天道剑,作势待发。
窦冉心中大乐,其实他经过一番思忖,与高陵合兵之意已决,只是不想合兵之后受他钳制,是以要通过比试功夫的法子来决个高低,以便合兵之后,好为自己分量添点砝码。再者高陵看起来弱不禁风,他如此应战,倒真合了自己心意。窦冉越想越是兴奋,大刀开合已经抢先攻出。
然而高陵此刻却也是心中释然,成竹在胸,要知他虽然看起来羸弱,实则气力过人,早年游历天下,看家功夫也学了不少,是以这一战对他而言,不在话下。只见他面对窦冉霸烈的攻势不仅不惧,反而脚底生风,慢条斯理将天道剑凌空画个弧,“当”地一声将窦冉大刀挡开,击中大刀的地方却是天道剑剑背。不是他剑艺不精,而是他知晓天道剑锋利无比,如果剑锋击中,窦冉手中钢刀必定断为两截,仅仅一招就将窦冉制住,扫他颜面,不是高陵所想。
窦冉一招被高陵拦下,“嘿嘿”笑道:“高大王似乎有些本事。”刀锋一转,攻他脚下。高陵不置可否,轻轻一跃,避过来击,再来一个空中转身,天道剑化作一道白影,猝然斩向窦冉面额。
窦冉翻身避开,心中一惊,高陵这剑法看似平白无奇,可是却巧妙的紧,开口道:“你说你在青丘中待了四年,可这这剑法精妙的紧,不似在青丘中学来的。”高陵攻势不减,“哈哈”笑道:“我早年游历天下十二载,学些功夫不足为奇。”天道剑抱回胸前,他既承诺让窦冉一只手,当下以腿代手,右腿踢出,曲折蛇形,破空虚探,待到近处,忽然收回,天道剑得此空隙,一挑一刺,连环欺近,招式用的越发驳杂。
窦冉只见剑影重重,不敢怠慢,大刀横斜,瞬间与高陵对拆三十余招,手头吃紧,越战越惊。本来想要借此一役博得威望,不想却瞧错了人,高陵此人,竟然绝非泛泛之辈,不觉间心绪大乱,左右乱舞,捉襟见肘,战得甚是狼狈。
“着!”高陵见窦冉逐渐落得下风,天道剑妙招层出不穷,突然横起一扫,将窦冉手中大刀劈成两段,这一剑剑招极其精妙,剑尖蹭着窦冉脖前一寸处擦过,稍差分毫,窦冉性命堪忧。
窦冉大惊失色,周围众将士亦是目瞪口呆,他们只道高陵凭借相良c毕渠相助,得了这许多人马,本身却是平庸之辈,不想这一阵下来,竟然将窦冉轻松舀下,无不对其赞许有加,另眼相看。尤其是跟着窦冉逃出的瘴海五百囚徒,更是内心惶惶,不知所以,要知道这些人当中之所以跟着他,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勇猛无比,虽然不比毕渠,气势却是强出几分,此番见其受制,均是错愕难当。
窦冉惊魂甫定,天道剑剑气逼迫脖颈的印记犹在,忖道:“高陵剑法远胜自己,如此下去,非但不能战胜,反而是自取其辱。”“当”的一声将断刀扔在地上,单膝跪地,揖手拜道:“高大王神勇过人,窦冉服了!”他向来狂傲,从不服人,但高陵轻描淡写将自己制住,想到自己小瞧他人,此话却是真心。
高陵借着阳光反衬,提剑立身,霸气凌然,见窦冉服软,上前将其搀起。
窦冉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瞧了大王,大王莫怪!我身后这五百弟兄,但凭大王差遣,若有不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