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后,锦轩不得不把唐逸关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好一顿的训斥。然而,唐逸却觉的冤枉。自从扯上花盈,他唐逸就没一天好过的日子。倒也不是他累的一定要在主管例会上睡觉,而是他天天都在花盈那儿做什么护花使者,哪里还有什么功夫顾得上本职工作,长此以往,唐逸觉的自己都快把本职工作给忘到脑后了。
唐逸就不明白了,凭什么自己鞍前马后的为锦轩做事,到头来却总是一副费力不讨好的结果。想他唐逸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人,于是,他当下便给一直低沉着脸的锦轩一个下马威。
“既然这样,她的事情你以后也不必再找我,我唐逸担待不起!”
锦轩看着鲜少发火生气的唐逸,免不得心底警铃奏响,他当下也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目光自上而下审视着正憋着火的唐逸,忽又觉得可笑万分。
“你又不是职场菜鸟,你的能力理应不仅于此。”
唐逸这下听了就不耐烦了,“我说锦轩,你究竟有没有看清楚现在的形势?”唐逸从沙发上展起来,与锦轩平行对视,“我告诉你,咱们俩现在的形势是你在求我,我是你的救星。除非你这辈子都不想再和花盈重归于好。”
锦轩的眸色立刻收敛,冷冽而又让人心生畏惧。
唐逸顿时觉得话说的有点儿过,却又执意不肯就此收手,便又大着胆子迎着刀尖往上走。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花盈是你招来的,这婚也是你逼着人家结的,到头来,你迎亲不迎,洞房也不入,就连花姨病逝你也不闻不问。心里明明很在意人家,却总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你有意思吗?”
锦轩突然伸手抓住唐逸的衣领,手劲这么一紧,就将唐逸拽到跟前。
唐逸显然没想到锦轩会这么对他,只见他还没来得及躲,就被锦轩一秒钟拎到眼前,距离如此之近,从小到大,这还是头一次。唐逸惊慌失措的看着锦轩的脸,那布满血丝的眼正在像瞪着敌人一般的瞪着他。
“以后,不许在我面前说她!”
可是凭什么?
唐逸的性子原本是极为和善的,没什么棱角,也正因如此,才可能跟浑身带刺的锦轩相处几十年。然而当下,唐逸也是生气的,再加上锦轩如此对他,更让他火冒三丈。只见他粗鲁的挣开锦轩的手,模样犹如一只受伤的老虎,“我告诉你锦轩,我唐逸不干了!”
自丧母以来,花盈的心情便一直很低落,也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简直是跌到崖底。眼泪会不知不觉的浸满眼眶,以至于在她的视线里总是模糊一片,不清不楚。她的日子也足够简单,醒着的时候就回忆母亲的过往,睡着的时候可以暂时忘却心底的悲伤。
出殡的前一天晚上,花盈失眠了,她在整理母亲的遗物,她从小就知道,母亲是一个有秘密的人。年少好奇的她,曾天真的以为妈妈的秘密会像电视剧里的妈妈一样藏在一个好看的泛旧的盒子里,盒子里可能是一个祖传的信物,也可能是一封信。然而,母亲告诉她,秘密只有在心里藏着才最安全。现在她走了,那些封存在她心底的秘密也将跟着她的身躯一起化为灰烬。
屋子里没开灯,花盈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忽听得楼下一阵响动,她惯常的以为是杨管家出去,便索性未予搭理,又见时间已经不早,便取了睡衣准备进浴室。没想到的是,她才刚进了浴室,耳边就传来门口发出的粗重的敲门声。
花盈心下一紧,轻轻的喊了一声,“是孙嫂吗?”
孙嫂是负责这幢房子杂务的人,平日里还算照顾花盈。
花盈屏息以待,却未听到孙嫂的回声,取而代之的又是三下力道不轻的敲门声。
花盈没什么防备,心下想着也不能是什么坏人,上去便开了门。只是,不过才开了锁,花盈就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