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的有个黑影猛的钻进来,强而有力的抓着她的双肩就将她一路推倒在床上。黑影人身上的气息和猛烈的力道让她意识到那是个男人,一个不怀好意的男人。然而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因为自他从门口毫不讲理的闯进来那一刻起,她的唇就被他死死的霸占着。
她的房间没有灯,黑灯瞎火的当下,花盈的第一反应是自救。
男人的吻强势而又霸道,带着那股自心底抑制已久的怒火,尽数的发泄在她的唇上。他的手也如钳子一般紧紧抓着她的脖子,让她几近窒息。而更让她受不了的是那种原本被她完好的潜藏在内心深处的那股惧怕再次唤醒。她忽然疯了一般的挣扎,然而她越是挣扎抵抗,男人的力道反而更强。忍无可忍的花盈忽然抓到一个不知道为何的重物重重的朝男人的头部打了过去。只听得,“嗷”的一声,男人从她身上移开。
许是听到楼上这不寻常的动静,老杨在男人抱头移开之后就打开了房间的灯,孙嫂也紧跟其后。
“夫人,发生了什么事?”
老杨这话刚出口,当下他就深觉不妥。因为彼时,在梳妆台和床边的角落里正瘫坐着一个面容狼狈的男人,那个男人正是他的老板锦轩。
孙嫂见状立刻惊呆,灯光下鲜红色的血液正缓缓的从锦轩的指缝中渗出。
“呀!”孙嫂疾呼一声,立刻冲到锦轩身边,神色焦急,“先生,您的头。”
孙嫂渐渐的将目光转移到花盈身上,老杨的也是。花盈当时余惊未停,双手抱膝,面色惨白,这一看也是受惊不小。而锦轩则始终恶狠狠的瞪着花盈,一刻都不曾移开过。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老杨也来不及去想这事,忙搀扶起锦轩,送往医院。
出殡这天阴雨绵绵,陪伴在花盈身边的仅有唐逸一人。唐逸以为花盈是悲伤过度,才会面色铁灰,双眼无光,他心里看着怪难受,想着既然不能顶替花姨,好歹能顶替她半个男人。于是,所有事宜他都亲自去做,而且做的毫不含糊,自凌晨开始一直忙碌到极近中午的点。总算是让花姨入土为安了。
“花姨,你放心吧,我唐逸也是受过你恩惠的,花盈我不会不管的。她是唯一的女儿,我也定把她当做唯一的亲妹妹看待。今后,若花盈过的不好,您就尽管过来兴师问罪。”唐逸一番话后,连举鞠三个躬。
“花盈,你跟花姨说两句吧,我好到那边看看。”
花盈猜到他是去看锦轩有没有过来,于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不必了,咱们走吧。”
唐逸这么一愣,眨眨眼,小声说,“我是去帮你看看那个铁石心肠的家伙有没有来。”
花盈默不作声,提脚便走,细雨打湿了她额前的碎发,就连眉毛上都沾着一层晶莹剔透的小水珠。
“他来不了了。”
唐逸是当天下午去了公司才知道锦轩进医院的事情,只知道是头部受伤,却并未被告知原因。
唐逸当下觉的这是老天有眼,终于看不下去出手教训了锦轩一番,于是,美滋美味的在办公室坐了半天,等下班点都过了半个小时才看到江心那张久违的脸。
“提前声明啊,我跟锦轩绝交了,他怎么受的伤我无从知道。”唐逸打算先一步将所有责任撇清,省的江心一顿盘问,免不得被她问出个什么来。
“哼,你倒是早有准备,那你说说,新婚燕尔,这新郎就被新娘狠狠的砸伤了脑袋,这算是哪出戏?”
唐逸眼珠子倏地这么一亮,“什么?新娘砸伤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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