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苍炎哥,你说这投军打仗能打出名堂不?”
“能啊,怎么不能?小暹子啊,咱粗人读不来那些书,考不到能光宗耀祖的功名,那就提着脑袋去打仗,混出头来照样能和那些官老爷们在庙堂里平起平坐!”
“会不会死球了去?我还没娶过村里的小娘子!”
“出息!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你要是越怕死啊,就越混不出样子!还村里的小娘子,等做了校尉,都尉这些实权将军,城里青楼那花魁名伶,那嫩的一捏都能捏出水来,争着抢着往你怀里送”
“哦,那还是得活下来!要是真死球在战场上,那就连小娘子的手都摸不着喽!”
“是这个理!放机灵点儿就成,小伤小病别怕疼,当兵的哪里能没个疤,那监军校尉让你往前冲,你就闷着头冲,也别做那出头鸟,就藏在中间,找个隐蔽点的地方躲着,趁乱能割一个脑袋够本,能割两个赚一个第一次打仗啊,都怵,胆子练好了,就不怕了!”
“嘿,感情苍炎哥这可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物了!”
“那当然了,哥把你们几个从穷山恶水里带出来,不是受气吃苦的,军队是最讲公平最实在的地方,你功劳大,你就爬得快,你能打,那就能赶早骑马当官!”
“苍炎哥现在啥官?”
“刚混上伍长,你们这几个新兵蛋子,都是哥的手下!”
“厉害啊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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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暹子,头埋下,头埋下!是倭狗的火硝炮,头埋土里别出来!”
“哥你呢?”
“你娘的老子让你头埋土里别出来!被这玩意炸到了连个全尸都留不住!”
“轰隆——”
“苍炎哥苍炎哥”
“别叫了,老子没死,快撤快撤,别贪功,叫上咱村里那几个二球玩意往后撤,火硝炮顶不住!”
“哥,福禄被炸死了”
“我操你二大爷!不打声招呼就敢死?”
“福禄尸体还在那摆着呢,怎么办?”
“小暹子,带上剩下的弟兄往后撤,狗日的都他娘的撤了,存心留咱牛虎营在这儿顶!你们快撤,哥抢福禄尸体去!”
“哥危险,别去”
“老子把你们几个崽子带出村来,就要再带回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咱命贱归贱,可没死无葬身之地这一说!”
“我跟你一起去!”
“滚!别跟着老子,快带着剩下弟兄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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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暹子啊,你看你看,快把这个脑袋割下来!”
“这么多尸体随便割几个脑袋就行了么!”
“你傻啊,你看这个倭狗头上发带,这家伙可是个官,估摸着和咱牛虎营校尉差不多!”
“和校尉一样?那不就顶了天的大官了!这都能死球在战场?”
“少废话,割了脑袋快走,把这个脑袋交上去,你小子也就能当伍长了!”
“哥这脑袋还是你留着吧,你平时没少照顾我,你留着!”
“就你他娘废话多!拿着!”
“哥”
“少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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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这次和谁打仗?”
“南蛮子呗!”
“南蛮子?这听说可是连人都吃的狠种啊!”
“哼,倭狗的炮都没轰死咱,区区几个南蛮子有什么好怕的!”
“也对!哥你这匹马真漂亮,啥时候我也能骑上马?”
“再熬几年,哥熬出头了,你也就出来了!别心急,沉稳点,有个词怎么说来着?乐极生悲,乐极生悲!战场上稍微一得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