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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鳞甲男子刀下,那面锦绣李字战旗破败如絮,零碎布片随风飘舞,像折了翅的蝴蝶。将军身后扈从武士大怒,咬紧牙关发出低沉咆哮。

    这分明是挑衅,是羞辱!

    战场上,专设有有护旗武士擎旗前冲,战旗不倒,就决不后退。而护旗武士往往也是被杀戮的重点,一名护旗武士被杀,立刻会有下一名武士接过旗继续前冲,哪怕只剩一人,也要让战旗不倒。战旗也是一支军队的象征,梵阳沧海军的李字战旗,御殿炎将军麾下炎字战旗,傲羽长射傲字战旗战场上前冲的武士前冲都是跟随旗帜,只要旗帜飘扬,这支军队就有无上凝聚力,绝不会被轻易冲散。若是连旗都倒了,那精气神就先溃败如决堤流水,无心再战!

    武士们把象征自己番号的战旗看的比命还重,怎能容忍眼前这人如此亵渎?

    老将军提枪直指这名年轻人,眼神冷峻凌厉,如俯冲向猎物的鹰隼。他冷笑一声:“好,好,好!”转头示意身后两名武士杀向这个胆敢挑衅沧海军军威的狂徒。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先砍了再说。这向来是老将军做事风格,被皇族拿捏,被帝都权贵排挤,被士子名流吐口水,这些老将军都能一忍再忍,他用刀用枪的粗人,懒得和不知痛痒只会握着笔杆子的文人权贵较劲,可若是挑衅他的人也拿上了刀,那就要不死不休!统御十五万沧海军征伐一生,所看重的不过就是积攒起来的荣耀!

    两名扈从武士策马而出,面相阴沉狠戾,一人手中牙刀斜举肩头,一人长刀在下,欲由下而上冲胸腹割去,借着战马奔驰的冲劲儿,如两声轰雷朝那依旧笑意盈盈不知死活的年轻人杀去。策马举刀那一瞬,武士左臂先行抬起,两支弩箭已朝年轻人面门射出,一连串凶险至极的杀招须臾间如瓢泼大雨当头浇下,沧海军大都统麾下扈从武士身手皆是精锐中的精锐。

    鳞甲男子邪气一笑,不退反进,以常人难以企及的速度和反应左右曲折前冲,迎向两名欲取他性命的武士。他身形如一道黑色闪电,行进间无声无息,像一阵轻柔的风,却裹挟着毒蛇般的杀意。他身子以极刁钻的姿势扭转,堪堪躲过直射面门的两箭,策马擎刀的武士距他仅有数步,他速度快的几乎看不清身形,却再次加速。

    手起刀落,嘴角邪笑。

    一个照面,两匹战马依旧迅猛前冲,而马背上的武士已栽倒在地,捂着手臂伤口强忍剧痛,冷眼盯着那名战力远远凌驾于他们之上的年轻人。

    仅是一瞬。

    老将军眼睛眯起,冷冷看着鳞甲男子的诡谲身手,他怎么也不能相信人的速度能如此之快,反应能如此迅捷,堪堪躲过那两箭的身手已经令他震惊,而后自己麾下两名精锐武士如此轻描淡写被打落下马,连一息时间都不够便已惨败。

    老将军冷哼一声:“这身法,约莫就是凤阙刺客的手段了只是凤阙二十多年前已经被御殿炎将军纵马踏平,怎可能还留有余孽?”

    “沧海军大都统果然见识过人,在下这一身功夫出自凤阙不假,凤阙也的确是被御殿炎将军当年打压江湖时抹杀干净。只是啊,家父凑巧与御殿炎将军同名同姓,更凑巧的是家父正在您家中做客,只是不请自来非为客之道,家父便派在下来恭候大将军!”年轻人将短刀上鲜血在胳膊上抹干净,漫不经心的说道。

    老将军瞳孔猛地一缩,身子像被狂涛骇浪正面冲击般晃了晃,握紧马缰绳的手骨节泛白微微颤抖。

    御殿炎将军已经没有耐心了么?竟亲自赶来向他逼要军权?

    老将军怀中一直揣着那三份加盖皇族蠡印的丝帛锦书,一份比一份语气严厉冷峻,最后一份锦书更是直言,是否已不尊御殿炎将军令,不尊皇族蠡印,要割地自治,要自立门户?

    这些日子战战兢兢,迟迟拖延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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