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空了心思想进这深宫之中的女人,目的无非就那么几种:锦衣玉食的生活c令人景仰的地位c福泽家族的权势。既然如此,只要一心求得这个结果就好,至于这宠爱是谁施与的,真没什么要紧。
宣琪姑姑又将昨天反复提起的那些宫中的规矩c禁忌提点了一遍,这才说了些希望大家都能中选的场面话,又着人领着这30多个姑娘到外头去上车。
穿粉色衣裳的走在前头,其中又以程晓妍为最,当这五人路过王娡他们这边时,传来一个愤愤不平的声音。
“哼!不就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嘛,敲那得意的样儿!”
这些个伎俩,王娡在历史故事c电视剧里头都看得多了,故而没什么反应。仪宣有点好奇,循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说话的是跟她们隔了两个位置站着的姑娘,也是身穿绿裙。
事实上,回过头来看的不止仪宣一个。那女子见说话得到大家的重视,不由得将跟她同住一屋的那人头天晚上是如何送了那宣琪姑姑两颗大珍珠的事情抖了出来。这说的却不是程晓妍了,而是紧跟着程晓妍后头出去的那个姓蒋的女子。
“两个蠢货,”听了那女子叙说经过的王娡心头暗道:“一个明目张胆地行贿已经愚不可及,另一个明知自己收了好处的事情被人知道了,还这样不管不顾地大肆安排,显是要让人这罪名坐实。”
看来这宫中要生存下来,除了脑子要好使之外,运气也很重要。当下也就熄了要跟宣琪结交的心,本以为认识个有资历的人,今后能帮自己一些呢。
仪宣和王娡并肩走着,话中语气不无感叹:“两颗斗大的珍珠耶,就是不知程晓妍又送了多少。”
王娡跟程晓妍争执的事情院子里头都传遍了,仪宣听说后好一阵子的担心,特别是看程氏为了选秀上下打点,已然是势在必得的样子,“你说她要是选上了,会不会像贺孺人那样对付你?”
想起昨日贺氏的手段,仪宣又是一阵齿冷。
“没关系的,”王娡淡淡道:“左右躲不过去的时候,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了。”
就算程氏真成了太子宠妾也不过在太子宫中威风罢了,以她如今的性子还不知树敌几何呢,能腾得出手来对付自己?
宫中派来接人的马车已经停在门口,乌木红漆,显得庄重又大气,马车很大,一辆里头坐了十来人也不拥挤。王娡摸摸漆出的黑色内壁,果然是天家庄严啊,仅仅是坐到马车里头都让人有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十一年,她开始不确定了,自己是否真的能撑过去。
因为宣琪嘱咐过,宫里头不能随便窥探,所以大家都是挺直了腰坐在马车里头,只能通过马车的停顿来确定过了几次盘查,从车帘上因为颠簸偶尔透出的光看到路面已经全换成了用青石板铺就,想来已是进了宫了。
也不知行了多久,马车终于完全停下来,车帘也被拉开,外头响起一个非男非女的尖细之声:“请姑娘们下车。”
“到了,”王娡坐在最外头,此时稳了稳心神方才站起来,就着掀开的帘子探出身去,由一个宫女扶着下了马车。
汉代建筑气派c恢弘,多用红黑装点更显厚重,如眼前矗立的这座宫殿一般,乌色的柱子配上大红的围墙,巍峨宏大,只是这么看着就有种被压制的感觉,不自觉地将头重新垂了下来。
这还只是太子宫啊,未央的一角罢了,传说中的汉宫占地广大,原以为是传闻不可尽信,岂料眼前之景便做了最好的证明。
仪宣跟着王娡下马车,显然也是被这宫殿所震撼,半晌说不出话来。
“娡儿,这”
见仪宣瞪大眼睛张着嘴巴傻傻地看着自己,王娡不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倒也扫除几分胸中郁结之气。她这么一笑,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