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模模糊糊里听到柴火毕剥之声,睁开眼看到那三个匪人背对自己围着一团火。自己手脚被缚,靠着一块大石头,天歌躺在一边,双眼紧闭。明明挪身过去,推了推天歌小声喊道:“歌儿c歌儿。”却是如何也叫不醒。若说修为灵力天歌自比明明及三个匪人强上十倍。但她终不过凡胎,难抵药性。她又多喝了两口,药性强烈,是已仍陷在昏迷里。
明明环顾四周,发现是在一处山洞里,洞顶上悬着好些钟乳石,或长或短,或粗或细,如竹笋,如小树,林林立立百以至千,更有白雾袅袅,颇是好看。想来这洞必是已有数百年,就是几千年也未可知。
明明暗道:这山洞莫不是就是这些匪人的大本营。这里雾气缭绕,湿气甚重,洞内幽暗无光。哪像是人可久居之地。倒适合潮虫,蝙蝠,蛇鼠一类的阴生动物。念及想罢:是了,这里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怪物的老巢了。想到这里心头一紧,赶紧推了推天歌,小声叫唤。无奈天歌软绵绵的躺在地上,身若无骨。明明大急,心想:得趁着这几人没发现赶紧逃走,若是慢了必要做了那怪物的盘中餐。又推了推天歌,见她还是没反应。伸嘴咬掉手上的麻绳,又解下脚上的绳子。将天歌手脚解了后抱起来抬步就溜。他每一步都走的极小心,大气不敢出。只愿那三个匪人永不回头的好,待轻脚走了十步有余身后传来一记叫声:“小公子想往哪里去?”
这声音在山洞内折荡叠加,灌入耳中又大了不少。明明方才吐气都不敢,抱着天歌更是不做声息。这下吓得他一惊,步子半踏顿时脚软了下去,抱着天歌噗的一声摔倒了。
明明疼的嘴一咧,立马查看天歌有没有受伤,见她还是双眼紧闭昏睡不醒。心下稍宽,起身怒道:“喂!我还好心替你们担忧。你们却在水里下药,故意丢下水袋,让我们喝了,将我们弄晕又绑到这来,你们也太不讲道理了!”
吴昉说道:“哦?不知替我们担忧什么?”
明明心想,我若将为他们担忧之情说的忧心悱恻,这人心软之下就放了我和歌儿也说不定。于是说道:“我还不是担忧你们回来无法交差,那怪物凶性大发,你们岂非有难?再说你们虽是强匪,但你们日日守路劫道,想来也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我们生在这世上,谁人没有父母。看你们这般年纪,想来家里一定又有父母又有妻儿,他们是万见不得你们有什么危险的。虽然你们做的是苟且营生,想来也是为了生计所迫,只为自保而故此行事,生而为人,如何不爱自己父母妻儿的。我虽与你们无情无故,但萍水相逢亦是有缘,若是你们放了我们。后会有期,我必好好报答各位。”说完深深作了一揖。
“哦?你准备如何报答我们?”吴昉问道。
明明答道:“我必会给你们银钱骏马还有宝刀贵器。”
“那你可听过佛祖割肉喂鹰舍身饲虎的故事?”
“自是听过,这故事讲的是佛祖的慈悲渡化之心。”
“那便请你也发发慈悲,救了我们兄弟三人罢。”话音刚落,吴昉已飞身而至,伸手抓住明明肩头,五指如铁钳一般嵌进骨里,疼的明明立时缩身伏软。又一手提起天歌,抓着二人回到柴火旁,往石上一扔。
“大哥,这两人待会就要给那怪物吃了,不如先让弟弟我”猴脸的匪人盯着昏睡的天歌,眼里冒光,涎水直吞。
吴昉怎不清楚老三想什么,沉吟道:“老三,那怪物再等片刻就要回来了,少生事端。”说完蹲坐在火旁。
猴脸匪人一脸懊恼,又不好发作,便将气都洒在明明身上。走过去,抓起明明啪啪两个巴掌扇到他脸上,登时脸上两个红手印,左颊右颊肿了起来。这匪人心中闷着好大的气,出手自是狠辣,明明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两耳嗡嗡轰鸣,险些又晕了过去。
“他妈